止痛药要通过静脉输液的方式注射进身体里,护士小姐牵起她的手,意外地发现她的手心里在握着什么东西。

她掰开一瞧:“有个戒指。”

不过这枚戒指明显大了点,不是小女孩戴的尺寸。

长笙愣了两秒,紧接着,她握着戒指的那条手臂缓缓抬了起来。

她瞧见了那枚在她记忆里出现过很多次的戒指,并且认出了它。

最近一次是在晕过去之前,她在燕溪山的手上看到的。

在她盯着戒指发呆的时候,周围的医护人员也在用一脸惊讶地表情看着她。

这个恢复速度简直就是奇迹!

大部分做完心脏移植手术的患者体力极弱,连说话都费力,但是她却能够直接抬起手臂。

长笙握紧手里的戒指,她的瞳孔比方才深了几分,泛着血色的眸光落在刚才跟她说过话的医生脸上,苍白的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声音嘶哑,吐字艰难。

医生看出了她的想法,贴心地解释。

“你刚拔管,喉咙受了刺激,说话功能会慢慢恢复的。”

解释完,他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写字板,把笔塞进女孩的手里。

“你会写字吗?你现在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写下来告诉我,或者有什么需求。”

长笙握住笔,在写字板上写下一个名字。

她松开笔,医生把板子拿起来,转到朝着自己的方向,他疑惑地念了遍。

旁边,另一位医生眼疾手快地将他往旁边拉,用自认为很小的声音提醒。

“你忘了,主任特意交代过,这个名字不让提的,还有移植的事也不能说。”

说罢,又一脸严肃地警告:“我们只要负责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够了,不要节外生枝。”

说完悄悄话,一低头,女孩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

两位医生突然间后背一凉,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刚才说的话她全部听见了一般。

缓了缓,医生面不改色地骗她。

“你说的这个人我们不认识,不过待会我们可以帮你问一下,你不用担心,一有消息我们就告诉你。”

说完一抬头,女孩正冷冷地看着他。

她的面色苍白,带着浓浓病气,仿若琉璃,剔透易碎。但眼神很冷,跟一脸病容极不相符。

她用手撑着身下的床,试图坐起身体。另一只手背上正在输液,输液管晃来晃去。

“诶,你不能动!”

床边的医护人员被吓了一跳,想要按住她的胳膊,手伸过去时,好像有一面无形的墙拦住了他们。

几人被这诡异的情况吓傻了,只能瞪大双眼看着女孩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针头,手背上的血液飞溅出去。

“你现在不能乱动啊,会出血的!”

见她动作这么大,医生都快要急死了。

拔完针后,长笙躺在床上许久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剧烈的疼痛使她的脸色煞白,呼吸困难,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脖子。

她的身体太虚弱,其实方才抬起手臂是在精神力的辅助下做到的。只是医生不知道,还以为是她恢复得好。

她不动了,小脸上全是冷汗,安静地望着天花板。

医生同她说话,她闭上眼睛没有听,在慢慢缓。

等习惯身上的疼痛,或者痛感稍微淡去一些了,她再次尝试着坐起来。但身体上连着的许多检测仪和治疗设备大大影响了她的动作。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位护士跑出了病房,大概五分钟后,她又回来了,身后跟着弗朗西斯。

在来的路上,弗朗西斯已经从她的嘴里知道事情的经过,进门后,他让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医生走之前把写字板递给他,他接过,看到上面写的名字时,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仅仅是一瞬,很快,他放下写字板朝病床前走去。

护士说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