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觉得应该是上次在宴会上冤枉商女士的那个人,但它是一只严谨的小蛇,要确认清楚。
话音落下后,入口处有细微的动静传来。
进来的四个人里,不知哪个男人打开了手电筒,亮光照在里面一个小女孩的身上。
她就一个人,瘦巴巴的,手上提了一个绿色的包。
没有风,裙子静止不动。
拥有这般精巧可媲美雕塑的五官,身上还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气质,瞧着哪有什么攻击力,反倒还能激起人的破坏欲。
大概是干过的脏事太多了,越干净的东西他们越想摧毁。
想到当务之急的要紧事,男人抬起头扫了眼角落的监控,眸中划过一抹意外。
根据他们多年研究这些的经验可以看出,这监控绝对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倒是意外之喜,也没了后顾之忧。
大哥抬了下手,示意身后的人把手电筒给关上。
四人的分工倒是挺明确的,一个人站在地下车库的入口望着风,剩下三个步步逼近。
老大丝毫没有轻敌,他警惕地离女孩五步远,压着声音质问:“你对老四做了什么。”
老四,那位疯了之后被送进医院的人。
除他之外,剩下那两人的眼神倒是肆无忌惮。
“别跟她说那么多,带回去有的是时间审。”放风的男人提了一句。
这边的三个男人也是这样想的,大哥犹豫了一下,心里还在惦记着老四疯得莫名其妙那件事,没有贸然过去。
他眼神警惕,还算有些脑子:“要小心,她手上或许有什么东西。”
话落,几个人都掏了刀,慢慢将她围了起来。
只是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没有再进一步。
围起来之后,大哥紧张地舔了舔唇,看到左边一个弟兄准备上前,他大声开口。
“别去!”
他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心里莫名生出一种一步踏错,万丈深渊的感觉。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阴冷的地下车库里,他浑身冷汗涔涔。
舔了舔发干的唇,他说:“用麻醉枪,总之别靠近她。”
声音有些沙哑,也是真的心慌,甚至又往后退了一步。
奇怪,离她越远心里却越觉得安全。
另外两人听话地从包里掏出麻醉枪,黑乎乎的洞口对准了站在中间的女孩。
“射!”
没有耽误时间,一声令下后,两枚麻醉针同时发射,这个距离几乎不可能躲掉。
大哥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那两枚被寄托了希望的麻醉针。
它们开始的速度很快,嗖一声,他这个距离和光线只能看到一个微弱的、银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飞快的,像一枚银色的子弹。
大哥就这样看着它飞得越来越慢、速度越来越缓,从他肉眼捕捉不到逐渐变成可以直接黏在它身上。
它静止在半空中,不动了。
离那个女孩大概只有五厘米的距离,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有一个泛着黑银色的长条状东西把那枚停滞在半空中的麻醉针卷起来,翻来覆去地看。
小黑蛇用尾巴尖缠着它,歪着脑袋好奇地仔细瞧了瞧,嗤了一声垃圾后,不感兴趣地松开尾巴,把麻醉针丢到地。
同时,另外一枚直直地掉落,
三人的脸上同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被这不可能发生的一幕刺激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愕然失色。
“什、什么?”
冲击太大,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力道像涨潮时的海浪一般以那个女孩为中心往外袭来。
三人猝不及防,直接被掀飞了出去。
落地那一刻,身上的骨头都要被摔散架了,但是他们来不及关注身上的伤势,而是立刻艰难地直起身子,睁大眼睛看向那个慢慢朝他们走过来的女孩。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