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归明猛地抬头一看霍相安,顿时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他弹射般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咨询室门口,正欲推门而入,他又变得踌躇起来。

老婆会不会怪他不信任他……

楚归明咽了咽口水。

霍相安冷眼道:“呵,在等两分钟他就要脱了裤子给那医生看逼了吧。”

“怎么这么粗俗。”沈南竹笑道。

而楚归明一听,顾不上别的,握着门把手啪的把门打开了。

“医生,都是他们强……”

咨询室隔音很好,在门被打开的前宋雪泥没有听见室外任何声音,以至于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他正在说话,毫不设防。

宋雪泥心直跳,默默道玩完了。

他拧头看向门口。

楚归明。

霍相安。

以及,沈南竹。

大脑一片空白。

方才他还在和医生侃侃而谈,怎么坑骗医生他都想好了,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他抹黑另外几个人的时候,门开了,他被捉了个正着。

下意识地,他咬了咬下嘴唇,放在腿上的双手不断绞着手指。

疗养期间,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顿顿都是按照医生建议的食谱来吃的,养得宋雪泥白里透红,加上天气热起来,穿衣变得单薄,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变得多起来,瓷一般的肌肤下透着红润之色。\

这时候的宋雪泥就像成熟的果子,说一句秾李夭桃毫不过分。

下唇被咬得艳艳欲滴,闪动的眸光尽显心虚。

沈南竹浅笑着,似乎毫不在意,走到宋雪泥身边,用大拇指掰开宋雪泥的唇齿,在快要被咬破的下唇上摩挲了两下。

“别咬坏了,咬坏了那两个人就爽了,乖。”

楚归明挥着拳头就冲上来了,一拳正中沈南竹鼻梁骨。

沈南竹反手握住袭击的拳头,反铐起来。

宋雪泥似乎被吓得不轻,噌的一下躲到医生后面,揪着医生的白大褂,瑟瑟发抖。

沈南竹挨了一拳,鼻梁骨竟没断,只是淤青了。那一拳换成宋雪泥去接,怕是能直接被打成脑震荡。

只是想一想,宋雪泥就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幻疼。

走神之际,他的胳膊被拉住。

是霍相安。

霍相安扯着他的胳膊,一言不发把人带出了咨询室。

楚归明还在出拳,而沈南竹余光注意到宋雪泥被带走,骂了一句蠢货,没再和楚归明纠缠。

眼见人都走了,楚归明也只能讪讪离开,走之前帮医生捡起了被打翻在地上的资料。

递给医生,又突然想起宋雪泥的心思,本来想道个歉,也梗在喉头出不来。

医生看穿了楚归明的想法,主动接过资料,赔笑道:“没事,没逝……”

他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也有眼力见,这里面怕是没有一个人是他惹得起的。

霍相安步子迈得大,宋雪泥好长一段时间没怎么走过路,确实跟不上霍相安,只能两步并作一步小跑着跟上。

没走一会,沈南竹和楚归明就追了上来,拦着霍相安不让走。

霍相安打了个电话,来了两个护士。

他把人交给护士,对楚归明和沈南竹道:“来吧,好好谈谈。”

宋雪泥被搞得云里雾里的,他们要谈什么?他们有什么好谈的?

但能够从混乱的现状中抽身而出,他还是乐意的,于是跟着护士一溜烟就溜没影了。

回到房间,他打开电视机,放着新闻当背景音,专心玩上了游戏。

游戏里死了好几次,宋雪泥气得捶床,突然被电视机上的一段新闻吸引了注意力。

“新生代画家宋雪泥的画展……引发了争议……聚焦在‘欲’的话题上,部分人认为少儿不宜,容易带坏儿童的三观……”

宋雪泥脑子突然成了一团糊浆,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