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指向齐婴,问身旁两人道:“他方才说的什么,你们可都听见了?”

尧氏不明朝事自然听不出深浅,齐云则面色为难,已不知该如何再劝,只嗫嚅了一声:“父亲……”

齐璋则不再看向旁人,他甩开了尧氏和长子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到次子眼前,声音低下,反而更显得骇人。

他一字一句地反问:“好漂亮的言辞,这么说,你行事荒唐至此,是为了家国大义?”

齐璋笑了一声,笑声既有轻蔑又饱含沧桑。

“敬臣,你为官多年,我以为你早已通透了,怎么竟还如此不知所谓?”齐璋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次子,“你以为这个朝廷当中只有你一个忠直之辈?还是只有你有家国大义、只有你能看清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