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面前一向只有一种表情，看起来不会哭也不会笑的男人，此刻哭的脸都花了。

他抿着唇，默默流着眼泪，硬朗的五官在此时毫不违和的萌生出一种楚楚动人的模样。

两行清泪哗哗的从他的脸颊滚落，他一言不发，用眼神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这要是别人见了，必定会惊讶坏了，宓特助居然会哭。

可棹大小姐真是见怪不怪，这又不是他第一次哭了。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在棹今今面前会卸下伪装，任何与他完全不搭噶的表情都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嫉妒到扭曲的，生气到压抑的，开心到溢于言表的，委屈到落泪的。

在大小姐面前，他是鲜活的，是真实的他自己。

而棹今今当然知道这样的表露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在他救赎她的同时，也想告诉他，她也同样地，想要他快乐。

她用拇指抹去他的泪迹，声音细腻而低缓，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为什么哭？”

宓钦喉结滚动，他匍匐在棹今今的胸前，被她托着下巴，依偎在她的手心，磨蹭她的温暖。

那双如小鹿般依恋的眼神，即使灯光昏暗，仅靠着窗外传来的琐碎月光，也磨灭不掉他的闪烁。

“小姐，我。。。”他的迟疑，并不是不想，不爱，而是不敢。

他还有资格说爱小姐吗，他做过的那些事，是爱吗？

细长的指节收紧，棹今今掐住他的下颚，将他低下的脑袋用力往上抬。

“说啊，我什么我，为什么不说完？”大小姐透亮的眼眸紧抓着他想要退缩的目光，她恳切的，强制的，要他说完整想说的话。

“我。。。”宓钦哽咽，他顿了顿。

好似有什么东西从棹今今的眼神中跑了出来，正在抓取他，他确实想逃，但他又无法不被大小姐所吸引。

他想。。。他说：“小姐，我爱你。”

“唔。”不等棹今今有所回应，宓钦狼扑向大小姐，他急切的压下身体，将小姐完全圈在怀中。

骨节分明的长指单刀直入，一根，又跟着一根，塞进了她湿透了的身体里。

好久没有这样，交融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