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桌子,怒道:“你这个挑拨离间的浪蹄子,你在胡说什么,你说是渊儿,倒是有可能,麟儿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怎么可能伤害他?”

被老太太这么一说,莫玉玉才想起,婆母并不知道,她跟傅锦怀调换孩子的事。

此时也解释不了那么多了,上前拉着婆母,就想往夫人院里赶。

看得出来她急,她真的很急,但你先别急。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疯妇。”

“没大没小的东西,要拉老太太我去哪?”

“刘妈,刘妈,都是死人吗?快拉开这个小贱人。”

被老太太骂了,屋子里的一群仆妇赶忙上去扯开了莫玉玉,一把给她按到地上。

莫玉玉却不管不顾,嘴里却依旧喊着:“婆母,快去,晚了麟儿就要被毁了。”

果然啊,谁的孩子谁急,轮到自己孩子受罪了,莫玉玉就急了。

老太太刚被她一顿拉扯,这会气都还没喘匀,赶忙让人上了壶茶水压压惊。

急什么急?

她可不是自己儿子那个蠢货,被这个狐狸精迷了眼,她可不信,谁家亲娘会伤害自己孩子。

再说了,夫人那性子她知道,绝不是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的人。

“婆母,求你了,快去吧,夫人真的疯了,她要伤害小少爷。”

看婆母一脸云淡风轻的,莫玉玉被压着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她是真想不管不顾,把真相说给这个死老太婆听,但屋子里人太多了,隔墙有耳,她不能说啊,她难啊。

若这事真让夫人知晓了,别说她,就连傅锦怀,只怕吃不了都只能兜着走,安阳侯府不会轻饶了他们的。

无论莫玉玉怎么说,老太太依旧不为所动,等她歇息了一盏茶的功夫。

这才不紧不慢道:“行吧,我就去夫人院里看看,你也别在这嚎丧了,我儿不在这,老太太我可不吃你这套。”

无论怎样,老太太还是决定去看一眼,要是没出什么事,看她回来怎么收拾这个贱蹄子。

一听有戏了,莫玉玉赶忙上前扶着老太太,只恨没有飞毛腿,她都想架着老太太跑了。

“慢点慢点,你个遭瘟的,赶着去投胎啊?”

老太太被莫玉玉带着走,两条腿倒腾得飞快,慢一点只要就要被带一个跟头,真是苦了她老婆子。

等一群人浩浩荡荡赶到清沫院子时。

她正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孩子则在旁边哇哇大哭,屋里的丫鬟婆子都不敢说话。

开玩笑,夫人这么恶毒,对自己孩子都下得去手,她们怕不是嫌命长,只有绿芸瑟瑟发抖,她总感觉自己小命危已。

看到这副场景,傅母皱了皱眉,不过可不敢甩脸色,自己儿子就是个吃软饭的,这点她比谁都清楚。

“儿媳啊,这是怎么了?怎么孩子哭成这样,你都不管管?”

清沫翻了一页话本,头都没抬,满不在意开口:“没多大的点事,这孩子就是矫情,也不是知道跟谁学的。”

傅母眉头皱得更紧,一时不知说什么,莫玉玉则直接上前,想去抱孩子,清沫也不阻止。

等她走到近前,只听一声尖叫“啊!”

把老太太吓得一个激灵,手上的茶水都差点没端稳。

“没规矩的东西,叫什么叫。”

莫玉玉却是像没听到一般,惊恐地后退几步,指着清沫,“你…你…”

“老夫人,孩子,孩子……”

她一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看她这样,也觉察出不对劲来,亲自走过去看孩子,只一眼,就差点厥过去。

只见一个小小的孩子躺在襁褓中,哭声撕心裂肺,而他的脸上却是血肉模糊,不是半边脸,是一整张。

皮肉翻涌间,身上的皮肤更是呈现不自然的红,跟煮熟了虾子一样,俨然像个怪物。

傅母被这一幕吓到了,她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