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来,他来,你真让他来,他又不乐意了。

“夫君莫要乱说,我说的是断莫姨娘的手,是你要替她,这与我何干?反正我只要一只手,是你的还是她的,我无所谓。”

“你们俩别磨叽,赶紧决定,你们亲自动手哈。”

说着,清沫从袖中,扔出来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傅锦怀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终究还是舍不得。

“玉玉,孩子,要不就算了吧,将来我们还会有的。”

“不…不…怀哥哥,那是我的儿啊,他留在这里,他会死的,会死的,我们不能这样。”

莫玉玉哭得肝肠寸断,作为一个母亲,她对孩子的爱,自然是比作为父亲的傅锦怀多。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清沫磋磨死自己的孩子,所以…

“怀哥哥,你失去的只是一只手而已,可我们失去的是儿子,你救救他,他是我的命啊,呜呜呜…”

别看莫玉玉说的情真意切,她却只字不提断自己的手。

既然怀哥哥愿意替她受断手之痛,她又怎么能辜负他的心意呢?

“你…玉玉,在你心里,难道孩子比我更重要吗?”

清沫:...

麻辣个巴子的,这两在这演狗血剧上头了?

没完没了,一会儿功夫,就变成父子争宠了。

她把匕首往两人面前踢了过去,不耐烦道:“快点,我忙着呢,我数到十,你们若还没…”

好家伙,她还没说话,莫玉玉眼神一狠,拿起地上的匕首,一刀就往傅锦怀手臂上砍去。

清沫也悻悻然闭了嘴。

看吧,女人就得狠,地位才能稳。

在傅锦怀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的一条手臂,就已经应声而断了。

没办法,说了这匕首削铁如泥的,不开玩笑。

沫沫出品,必属精品。

“啊!”傅锦怀发出一声惨叫,鲜血喷涌而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莫玉玉。

莫玉玉握着染血的匕首,眼神却异常坚定:“怀哥哥,为了孩子,只能委屈你了。”

清沫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好一个爱子心切啊。”

示意让下人去把匕首拿回来,洗干净还能用呢,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给了人。

傅锦怀痛得几乎昏死过去,莫玉玉却顾不上他,急切地看向清沫:“夫人,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把麟儿还给我吧。”

清沫双手抱胸,冷笑一声:“莫姨娘倒是果断,不过,就凭你这一刀,就想换回孩子?你也太天真了。”

莫玉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恐地问道:“夫人,你……你什么意思?”

清沫缓缓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顿地说:“这是你亲手把短处送到我手上的,我又怎会轻易给你,妹妹,别天真了。”

“以后,日日来我院里跪上三个时辰再说吧。”

说罢,不理会二人,她抬脚便走了。

莫玉玉恨得咬牙切齿,她居然被这个贱人骗了。

不过当务之急,她还是先得去给傅锦怀请大夫,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怎么能听信那女人的话,真就断了怀哥哥的手呢?

怀哥哥以后莫不是要恨死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他爱她,他会理解她的,她只能安慰自己没事,他们还是能如之前一样,如胶似漆。

当傅锦怀再次醒来,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手,发现真的断了,这才发觉这不是梦。

原来,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真的能对他下此毒手。

他在她心里,竟连一个毁了容的孩子都不如。

爱屋及乌,他是因为喜欢莫玉玉,连带着才会对他们的孩子视若珍宝,可她呢?在她心里可都有他半分位置?

“怀哥哥,我…”

“不必说了,我懂,从今往后,你我的情意,如同此手,再也回不去了。”

无论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