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啊？”队友们看着一看就是乖学生样子的林杳，挤眉弄眼地哄笑着让钟晚和林杳坐在一起。

饭局结束，钟晚避开了队友，送林杳回宿舍，月光淡淡的，钟晚的身上沾着点饭局上染上的烟味。

“林老师，今晚我那些兄弟们都是调侃，你别放在心上。”钟晚的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烟，没有抽。

“我说，要不我们在一起吧。”林杳踩着影子，没有抬头看钟晚，声音平静得像是通知。但到底是少女的心事，哪怕林杳相较于同龄人已经早慧得多，在无波无澜的语调下依旧心跳如雷。

钟晚的沉默在此刻将时间拉得无限长，林杳没有抬头，所以她至今不知道钟晚那天晚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听到钟晚说：“……好。”

但是钟晚的声音听着不像是多激动，也没有多开心。林杳的问话有多平静，钟晚的回答也同样多平静。

这种古怪感让林杳心中划过一丝异样，她皱了皱眉：“不好也没关系的，我不勉强。”

如果这段时间的相处真的只是她想多了，钟晚真的只是简单地把她当一个好朋友的话，那她也是可以为自己的莽撞道歉的。

“我不勉强，我很开心，林老师。”

从那天之后，两个人就算是正式在一起了。

林杳是个素来不发朋友圈的人。

但那晚，她笨拙地学着其他小情侣的样子，发了一条官宣朋友圈，还多此一举地置顶了。

他们就像最平常普通的小情侣一样，会一起约饭、看电影、出游，除了……做爱。

虽然钟晚的身材是顶好的，但是林杳就是本能地不喜欢做那些事，钟晚明里暗里说过许多次，但林杳始终没有松口过。

“为什么别人的女朋友都行，就你不行呢？”钟晚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大学生，之前谈过不少女朋友都是交往后不久就上床了，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像林杳这样“轴”的。

第 40 章 回忆（2）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不论钟晚说什么，林杳都是这样一句话，丝毫不给他任何争取的机会。

两人为此曾多次闹得不可开交。

林杳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毛病，钟晚在气头上的时候甚至讥讽过林杳让她去医院查一查吧。

不知道是不是被“规训”得太好了，虽然林杳拒绝得如此果断，但内心仍然因这事对钟晚隐隐生出了一点亏欠心理，在日常生活中多是林杳顺着钟晚的意。

“杳杳！他是自己没长腿还是自己没长手啊？！你这是一定要气死我吗？”在林杳连着一个月出门给钟晚送早餐时，宋画终于气得跳脚了，“外面下这么大雨，这顿早餐不吃他会死吗？会死让他去死好不好？？！”

林杳只是轻轻一笑，也不过多解释，打着伞就冒着大雨出了门。坦白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爱钟晚还是爱那个第一次有理由、有名分去被爱的自己。

林杳现在还记得，那天她冒着倾盆大雨将钟晚前一天说要吃的早餐送到钟晚宿舍楼下，钟晚下楼取早餐时脸上敷衍的笑意和眼神中隐隐按捺的不耐烦。

不用说林杳都知道，这是钟晚嫌自己太早吵醒他，打扰了他睡觉，但林杳依旧是什么话也没说，看着钟晚拿过她手里的早餐后，不情不愿地抱了她一下，转身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