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与峥听说这事儿,转了转手里的球,“把脑袋上的毛染得跟金毛狮王一样的混账东西,小时候扯你头发的事儿我到现在都记得。”
应湉感到意外,正想良心发现说些好听话,就听见他继续说,“我当时跟他干了一架,干赢了,特帅。”
“……”
收了那一秒钟的情绪,应湉不想说话了,坐在场外的长椅,吹着风,晃晃腿。
铁网围着的四个角亮着灯,光打在球场,夏季的虫鸣声此起彼伏。
两个球场都被占着,全是肆意盎然的青春气息。只不过下午那个人不在隔壁,来了这边的球场。
应湉从进场第一眼就看到他了,还是下午那一身。他坐在对面,靠着铁网,胳膊散漫地搭在膝盖。有人叫他,他胡乱应了一声,丢开手机上场。
头发有些湿,他随意甩了甩。
应与峥看了眼对面的施漾,把手里这颗篮球放在椅子下面,也上场了。应湉没问他这人是谁,他刚才看他的表情,她不觉得他们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