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明媚灿烂的阳光房已变得幽静神秘。
温柚怀抱吉他,全神贯注地在纸上写写停停,身后的懒人沙发里,阿树仰躺着呼呼大睡。
若是平时,沈砚初一定会守在旁边,把这个画面烙印在心里,可今天,他有重要任务。
不舍地移开目光,他蹑手蹑脚地走上二楼,偷摸钻进温柚的卧室。
第一个搜查目标是卫生间的梳子。
“……”
本以为是件很容易的事,没想到每天过来打扫的阿姨业务能力太强,梳子上竟然一根头发都没有。
沈砚初在卫生间仔细查找了一圈,确认没有后,走到床边,集中精力开始检查第二个目标枕头。
小甜果每晚躺在上面睡觉,总不可能一根头发留不下吧。
没想到,枕套洁净纯白,一尘不染。
为了看仔细,他跪在床上,把枕头翻过来找。
还是没有。
他干脆整个人趴下,分毫不差地把整张床找了个遍。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从床缝里捏出一根。
这张床除了温柚没人睡过,长度和发色也完美匹配,肯定就是她的。
沈砚初长舒一口气,抬手抹了把额前的汗。
突然,一个软糯的声音从门口方向传来,“沈砚初,你在干什么?”
他浑身打了个激灵,手上一抖,头发……不见了。
“……”真白费功夫。
“你在找什么?”温柚说着走进来,懵懵懂懂地跪到床上和他一起找。
“……我记得以前在这儿放过一张游戏卡。”
“你把游戏卡放床缝里?”
“……”没有搞清真相前,沈砚初不愿给温柚平添烦恼,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下午有没有开车出去转转?”
女孩盘腿坐下,胡乱地揉了揉头发,神色有些倦怠,“没有,一直在写歌。”
他慢悠悠地点头,视线直直落在松软的发顶上,突然灵机一动,“写歌写累了吧,要不要洗个头发?”
“什么?”
“放松头皮有助于大脑休息。”
不给拒绝的时间,沈砚初两手掐住温柚腋下,把她整个提起来,不由分说地竖着抱进卫生间。
“我帮你洗。”
淡黄色的顶灯下,温柚被安置在一个椅子上,头向后仰,如瀑如墨的长发全部散落在盥洗池里。
温度适宜的水潺潺而流,男人倾身,把洗发露挤在掌心,轻搓几下,生出些暧昧微妙的声音。
紧跟着,修长的十指插进她的发间,轻柔地按摩头皮,揉搓发丝。
沈砚初上身穿了件宽松的白色T恤,随着弯腰的动作,胸前的布料时不时地落在温柚身上,蹭过她的下巴。
坚实的胸肌偶尔从敞开的衣领处显露出来。
特有的雪松香掠过鼻尖,温柚的心跳逐渐加速,视线从男人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途径下巴,落于喉结。
这才发现,那块锋利的凸起之上有一颗很小的痣。
鬼使神差地,她抬起指尖轻点了下。
对方动作一顿,眉峰轻挑,戏谑道:“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碰,不知道吗?”
温柚的脸瞬间红了,黑又亮的眼睛睁得圆溜溜,“可我只碰过你的,也不可以吗?”
“可以,而且我也只被你碰过。”
沈砚初轻笑,两手擦掉她鬓边的泡沫,顺势托住她的脸,鼻尖抵上鼻尖,“头发湿着呢,别乱动。”
话落,一吻倾下。
从清浅到热烈。
镜子上覆盖着一层蒸腾的水汽,映出两人模糊纠缠的身影。
温柚的双手被引领着勾上男人脖子。
唇齿间的缭绕勾缠,总是在呼吸停滞之前被给予喘息的机会,然后再一次被攻击掠夺。
神智不清之际,沈砚初终于放过她,随手拿了条毛巾,将她的头发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