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更收紧了些,仿佛要把她融进身体里。

暖意汨汨而来,她闭上眼睛,在这张欠条的怂恿下,近乎失去理智地享受这个怀抱,任由雪松味道掠夺氧气。

没有痴心妄想,只是太贪恋这份从未有过的美好。

墙上的时钟滴答转动,似乎过了很久,温柚平静下来,从男人的胸膛里抬起头,看到对方胸前湿了一片,讪讪道:“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脱下来吧,我去洗干净。”

“没关系。”沈砚初松开手,拇指轻轻擦掉她眼下残留的小珍珠,一张口戏谑意味浓烈,只是声音有点发涩,“沈太太想看老公脱衣服?可欠条已经用掉了,你以什么理由要求我脱衣服?”

“我不、不是这个意思……”温柚眨眨眼,浸湿的睫毛忽闪忽闪,像雨后的树枝。

眼睛略微红肿,鼻尖也哭成粉红色,鼻孔下还拖着一点晶莹的鼻涕。

沈砚初轻笑,手指快速在她鼻下抹了把,声音里夹杂着莫名的叹息,“沈太太不需要欠条,一样能要求我做任何事,不过这大白天的,不好没羞没臊,晚上我下班回来再满足你。”

再顾不得糟糕的情绪,温柚红透一张脸,如同一只小螃蟹似的横着脚步溜回房间。

男人不紧不慢地跟到门前,隔着门板轻声询问,“柚柚,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不用了,我没事,你放心去公司吧。”软绵的声音还有些颤巍,但明显平复很多。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沈砚初抬手在空气中轻抚了下,就像在触摸女孩的脸。

蓄在眼里的水汽垂垂凝聚,终于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漆黑的瞳孔燃起两团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