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深情的剖白,让夏如荼不做声了。

内心两个小人激烈地打架:

一个说,日后若他发现,那今天的修罗场还要再来一次;

一个说,就信他一次,给两人个机会,毕竟已经见了家长。

看出她心中的动摇,蒋墨冉又乘胜追击,示弱道:“你知不知道,那晚上我喝了多少。”

“40度的威士忌,喝半瓶,就办一年私教。”

“不喝,就我买单。”

“那一瓶,是我几个月工资。”

蒋墨冉默了默,又嘶哑地开口:“你说,我不讨好她们,难道真的喝死吗?”

看着他渐红的眼眶,夏如荼忽的有些难过和自责:

毕业的时候,两人信誓旦旦要在这城市闯出一片天下,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

可她没了工作后,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怨自艾。

原来,他还在努力着。

“对不起,我不知道……”

夏如荼也红了眼眶,鼻尖像喝了气泡水一样酸涩。

蒋墨冉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傻瓜,我说这个不是为了让你哭啊!”

他将她抱在怀里,忍住恶心,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就是想多赚点,把你这部分也补上。”

蒋墨冉眼中憎恶愈甚:

那个张佳佳!

昨晚他气得走出酒吧,再回来时,两个人已经不见踪影。

一想到自己种的树,果子被别人摘了,心里的烦躁更甚。

本来拆迁那钱,他只想拿一半。

但现在他觉得,应该全归自己!另一半当赔偿他精神损失!

“咱们两个以后好好的。”

“你有什么都可以直接问我,别委屈了自己,好不好?”

循循善诱的语调,让夏如荼放下了防备。

她在蒋墨冉的肩膀上微微地点了点头。

吃完饭,蒋墨冉拖着夏如荼的手,散步送她回家。

阵风吹过,静谧得只能听到叶片沙沙作响。

老旧的路灯忽明忽暗,偶尔发出电流的嗡嗡声。

昏暗的小巷中,连个行人都没有。

蒋墨冉再次将目光投在了夏如荼的后颈上。

很想撕掉那条丝巾,咬上去。

直到咬出血,掩盖住别人的痕迹。

“疼。”夏如荼甩手,“你那么大劲儿干嘛。”

“啊?”蒋墨冉收神,“想事情跑神了。”

“抓疼你了?”

夏如荼点头。

“我给你吹吹。”

他没等夏如荼回应,就抓起她的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上去。

痒痒的。

手指蜷了蜷,夏如荼缩手:“不疼了,不用吹了。”

到了楼下,看着已经熄了灯的保安室和院里稀稀拉拉的灯,蒋墨冉低头说:

“不如搬到我那儿吧。你们院子的人越来越少,你一个人,我总觉得不太安全。”

自从说要拆迁,物业就不太作为,也越来越多人搬走。

夏如荼摇摇头:“先不了吧,已经住习惯了。”

“那我先留意着,在我家附近找个大一点的房子。”蒋墨冉用拇指蹭了蹭她的手背。

“这样等阿姨出来了,住得近也能相互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