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波尔一股气憋在胸口不能发作:
“为什么现在又不能杀了他们?”
“这是命令。”
“那为什么上次你就可以随意射杀?”
“迪波尔,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戴琳觉得迪波尔情绪不对,想打圆场。
“我没在跟你说话,腋窝!”
布莱纳特看着面前愤怒的迪波尔,他知道他在讲哪天的事。
“那也是命令。”布莱纳特回答。
京特也是一脸惊恐的看着迪波尔。迪波尔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自己这样和‘大魔王’营参谋说话是不是在找死。
“注意你的纪律。”布莱纳特什么也没再多说,带着人和俘虏匆匆摸回了集体农庄。
当他们回到了农庄里的时候,屋子里的还是那些人,只是静悄悄的失去了原先的热闹。
迪波尔把枪背在身后,艰难的走向门里,看着正平静的躺在桌上的家伙。
那家伙看起来只是在发呆,和迪波尔走之前看到的没什么变化。
弗兰克摸了摸迪波尔肩膀,摇摇头。
迪波尔还记得,第一天踏进苏联土地的时候,约瑟夫还在一脸憧憬的幻想着这里的鱼子酱和伏特加,可他现在还没吃过一块鱼子酱,还没喝上一口伏特加!
他死了。
里希特营参谋官缓缓的走过门口,看到里面的人都静悄悄的,便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摘了帽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离去了。
迪波尔红着眼,一拳打在门框上。
......
1941年6月28日。
法国,巴黎。
一个隆重宴会就要在这里举行了。
她从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宴会,更不知道她会有幸参加,只是听见威尔海姆在某天突然说要带着她去火车站。
“去火车站做什么?”
“去巴黎。”
她将信将疑的和他踏上了那两列车,路过河畔和田野,路过被战火蹂躏过的城市,他们果真到了巴黎。
她算是回家了。
只是没想到是以这种身份再次回来,也没想到,她的故乡再见时也变了样子。
彼此彼此,她自嘲。
只不过自己上一次穿这种漂亮裙子,还是什么时候?
踩着她在巴黎新买的黑色高跟鞋,路过熟悉的香榭丽舍大街,她挽着威尔海姆的胳膊随着同样穿戴精致的人流,走进了里昂大饭店的大门。
富丽堂皇的吊灯,走不完的红地毯,大堂里一时间热闹非凡。
站在人流当中,一身白色礼服的威尔海姆趴在她耳边说道:
“请吧,克莱因小姐。”威尔海姆笑着望着她,那神情体面又凉薄。
顺着他镜片后的目光看过去,在长酒台前站着的是艾勒伯格的夫人。
她知道,他还在怀疑她。因为就算他没看出书房里红头文件的问题,但终归,是原文件出了问题。
总是有人背叛了他。这是根刺,他必须尽快拔除。
而这次让她来她也明白,不过是试探并利用她,两不误。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苏珊娜是真的忘了。
“格尔泽·艾勒伯格。”他微笑着,用那种慵懒又信赖的目光低头看她。
上一秒,再亲切的唇齿厮磨与亲密无间,如果下一秒必要,他杀她也从来没商量。看着他姣好的脸庞和端着酒杯彬彬有礼的仪态,苏珊娜心里战战兢兢的离开了。
他深邃的目光送她远去。
......
她走向旗队长夫人,和她打了招呼。
谈话间发现,格尔泽并不认识她,她对她的印象仅仅停留在总督家的第一面时候。
“夫人,别紧张,我是旗队长先生的人。”
格尔泽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她靠近格尔泽耳边细声说了几句:“夫人,调查委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