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话。
他以前一直觉得,她虽然聪明,却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他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往日里,她自以为是的用“司令官夫人好友”的身份威胁他,他也就当逗她玩了。每每当她面对他说谎的时候,他还会漫不经心的想:这小妖精当他面都敢信口雌黄,背地里不知如何口腹蜜饯的糟改自己。
不曾想一语成箴,还就真有人信了她的邪。
他承认,是他自大了。
只是没想到在他眼皮底下,她还是能背着他做出这等事来。他不知道该嘲笑是自己阴沟翻船,还是夸奖她的聪慧和胆识。
想起往日里她那的真诚和认真的模样,她的安慰和心疼,她的温柔和胆怯,都他妈是假的了?
他越恨,却越笑的恐怖。
苏珊娜看着他的笑意恨的牙痒痒,“原来,你知道我恨你啊。但你不知道我有多恨,每天我睁开眼睛那一刻,我都为你还活着而感到悲痛,每一次和你接触,甚至仅仅看你一眼,都让我恶心万分,唾弃不已!”
他镇定的听着她说话。
久久的。
“但我相信你不会杀了我。”威尔海姆云淡风轻的看着她那张生气的脸,“就像现在,你根本杀不了我。”
“你曾经有那么多机会能动手,要是不怕自己死的话,我早就不在了,不是么。”威尔海姆不怕死的继续挑衅道。
苏珊娜突然站起身,弹了弹烟灰回到他面前,她弯下腰,靠近他那张现在看起来还白净的脸:“不信是吧。”她抄起脚边的一根铁棍,冲着他的脑袋就去了......
她拼尽全力的重击,一下又一下,往事一幕幕的回忆,他强暴她,羞辱她,他把她从楼上踢下去......她真的狠毒了他!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但似乎怎么打他都不能过瘾,似乎不到小臂粗的铁棍都太便宜他了,因为他自始至终就像是个假人那样,一声不吭。不一会儿他的血就溅在她脸上,她的手腕上,凝结在她指缝里,她恨红了眼。
“你凭什么那么对我!”她喘着粗气,手上依旧不停,抡圆了胳膊让他头破血流。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对她!为什么!
她受的全部伤害,都是来自他,多少个夜里,她抱着自己哭泣,是那么无助。
铁棍上有沟壑,所以划开皮肤很容易。
她看着他因为禁锢而不能动弹的分毫的身体,他的额头和脸上已经开了花。
......
不知道打了多久,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再打了,要不他可能真的要死了。她看着他鲜血淋漓的身体,摇摇欲坠,双手撑着地面依旧直挺挺的没倒下。
她承认他是算对了,她的确不能杀了他,但她能把他打成个残废。
而此情此景,她觉得那么熟悉,她多少次看见他就是这样对集中营里的罪犯的?她和他的手段以及残忍程度,又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恶魔!
她终于优秀的成为了和他一样的恶魔。
但这可不是她的初衷啊。
“为什么。”她像是离了水的鱼,痛苦的喘息着,将铁棍再次抡圆了打在他残破不堪的血色衬衫上,肩膀上,脑袋上,而自己的眼泪早已决堤,“为什么?”
“为什么!?”她冲他哀嚎。
他的金发早已凌乱,鲜血凝在额前发梢上,顺着脑门,大肆流下鼻梁。他的衣领早已敞开了两个扣子,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锁骨和残破不堪的肌肤。他眼神凶狠没有任何人性,这表情她最熟悉了,杀人专用。他现在也一定狠毒了她,想把她撕成碎片!
苏珊娜只是没想到他还能摇摇晃晃站起来,更何况她揍他揍的自己几乎虚脱,一下子心里没个定神,有些慌了,遂退后几步。
他没迟疑的靠近,苏珊娜也不在怕的,他现在被绑着又被她揍了半天,还能怎样?她用铁棍指着他的心脏让他后退,手不动,却发现铁棍尖锐的那端正缓缓嵌入他衬衣里。
胸口鲜血殷开,怕真插进他心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