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珊娜睡眼惺忪的下楼去,没想到是赫林气势汹汹的来找她。
“克莱因,你把他打成那个样子,想干什么?让司令官先生说我公报私仇,还是说我这人背信弃义?”
苏珊娜被他说清醒了,揉了揉眼睛才看见他一脸怒容。
“不是你说不死就行吗?”
赫林愤怒的闭了嘴,生气的点点头:“你就那么恨他是吧?”要不是看在总督还觉得她有用处的份上,他真恨不得撕了她,把她和那些下等人关在一起!
“下手没轻没重!”赫林吼道,“你那些伤都带样儿,打个人都不会!”是了,有些伤看起来严重,皮开肉绽的,实则没什么,而有些伤,看起来平平无奇,实则最让人受罪。
“那怎么办,我又不是专业干这个的!”
赫林以前不了解,现在看苏珊娜只觉得这女人真是可怕!说起来,他觉得以前威尔海姆在的时候最宠的就是她,现在这一落马不要紧,瞧瞧她的小人嘴脸,他都替威尔海姆感到悲哀。
苏珊娜也不禁感慨,没想到赫林在威尔海姆倒台后,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了,想骂就骂,想推就推。
真是树倒猢狲散。
“你去给我向司令管解释清楚!”赫林推了她肩膀就往门外走。
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解释!?
可苏珊娜还是被他不由分说的推上了车。
......
他岔着腿靠坐在地上,双手还是被锁的死死的。早上时候有人送了他一些残羹冷炙,他用锁在一起的、红肿的手凑活吃了,填饱了肚子。
再大的苦他也吃过,这不算什么,只是他从没被人这么背叛过、也从没被一个女人这么打过!
想想他们一个个暗地里,合伙把自己卖了的样子,他就气的直攥拳头,却又吃痛的松开。那一双本修长完美的手啊,此刻肿的老高,布满了紫色的淤痕。
他是锱铢必较的人,眼睛里可容不得半点沙子。但他也只能冷静的告诉自己,现在不是仇恨那些背叛自己的人的时候,他得想办法活着出去,然后他会让那些背叛者生不如死。
特别是那个女的。
想起那个女人他就牙痒痒,想起他进指挥所前她还一本正经的跟他说什么不管什么事陪他一起去,他冷笑,现在倒是来陪啊?这个信口雌黄的女人,把他绳子解了,看看他俩谁揍谁。
她和他的梁子,几辈子怕是再也解不开了。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无脑的仇恨中,他开始对着远处的木桩吹口哨,平复自己的恨意。
而上面的人迟迟不动手灭口,他认为,这是个好兆头。狡兔三窟,他也总会为自己留最后一条路。
元首也说过,在艰苦环境中,最不能丧失的是向上的斗志,他暗地里鼓励自己。
他转脸看着那狭小窗口的光亮,不自觉让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一阵抽痛,而好巧不巧,他现在又开始流鼻血了,他本想抬手去擦,却意识到抬起胳膊的代价,就是拉扯那上面的伤口和受伤的肌肉。
擦还是不擦。
他为了这个严肃的哲学问题沉默了。
去他妈的。
威尔海姆想着,此时此刻他还有什么形象和风度可言,全身上下哪里不是流血的口子和淤青,还差自己的鼻子吗?他吸了口冷气,看着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和自己的肚子上,遂将胳膊缓缓架在膝盖上,后背往后,靠在了木头柱子上。
这一靠,疼的他继续倒抽冷气。
而这一个姿势就是几个小时,晌午一过,他又感觉到饿了,却没人给他送饭。那些家伙他都记住了,他发誓一个也不会放过。
可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他眯着眼睛,只见那让他恨之入骨的狠毒女人又回来了。
他心底暗叫一声不好,这又来寻仇来了?他强忍着他大长腿上的伤痛,咬牙站了起来。
那女人站在门口看他一眼,没说话,像是在思考问题一样一动不动了。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