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病,只当它是梦魇一般无关痛痒的存在,虽然它已经折磨他良久,让他失眠,让他躁郁......
但是此刻,他竟然还很庆幸,自己这个小毛病也能当挡箭牌了。
看了一会儿,老师拿下眼镜,语重心长的抬头仰视他说:“里希特,年级主任特别嘱咐过我,说务必让你至少修完整个学期再回去服兵役,当时我不懂,现在我认为这也是对的。你的状态让我想起了我一个邻居的父亲。欧洲大战后退役回家,他像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酗酒、暴力,和任何人无法沟通,固执到令人费解......他总企盼着、渴望着回到战场去,回去,回去......最后,他自杀了,方得安宁。”
布莱纳特听着他沉痛的话,停顿了几秒,面色依旧,双眼淡然。
老师接着说:“好好的在后方再待一段时间吧,你的大好人生,不只是硝烟和鲜血。”
“在这样的年代,谁,”布莱纳特答的轻巧也凉薄,“还能没点心病。”
老师无奈的摇摇头。
“谢谢您的的提醒,我会在假期内回来。”布莱纳特收敛目光中的情绪,认真的望着老师,“那么请批准我一周的病假。”明明是个年轻人,但他的言谈总让人觉得沧桑的深沉,没有同龄人的那种浮躁和迷茫,看着他的眼睛,方知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