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讲,布莱纳特是一个‘个人悲观主义者’,这点,与她苏珊娜恰恰相反。
苏珊娜的人生观念是,这个世界也许不会再好了,甚至更差也无所谓,反正她自己好好活着就行。
冷静下来思考,她觉得布莱纳特的政治目的基本都已经达到了:苏联人很快会杀到柏林抹除如今的政权,而其他国家之间的离间也已经基本达成了。
他还想贪心的要什么呢?
苏珊娜紧紧捏着手指,她死也要找到办法,哪怕是逼他,也要让他和自己一起逃走!
第0233章 二百二十
对于苏珊娜来讲,布莱纳特在任何方面都太强大了,强大到她完全帮不了他,完全救不了他,更无法改变他分毫。
这个世界让她无力,这个时代让她无力。
......
而她的以死相逼,没有换来布莱纳特丝毫的妥协,却换来了她相对的自由。
布莱纳特明白她整日拘禁在家里,已经陷进去执念里太深,需要灵魂的出口。而随着他势力越来越大,内外障碍的逐步扫清,苏珊娜外出也变得没那么危险了。
布莱纳特拜托温德林多陪她出去走走,甚至是可以短暂回避或是远距离跟随她,给她更多的冷静思考时间,或许会有帮助。
甚至,她能去见见共党成员也好,说不定能说通她......他坦然的这样想着。
而苏珊娜还在想着可以促使布莱纳特和她一起离开的办法。
九月底的柏林,秋意浓。
她坐还在坚持营业的克兰茨勒咖啡馆里喝咖啡、发呆。
角落里,几个略显疲惫的军官坐在角落。他们多数是刚从东线或西线短暂休整回来的,表情中带着紧张和疲惫,有人低声与同伴交谈战争的惨烈,也有人默默盯着杯中的咖啡,神情沉重。
客人们,有的面带忧虑但努力掩饰,更多的是忍耐和习惯了战争带来的不安,正努力维持生活的某种常态......
店员则穿着简单的制服,动作麻利但脸上带着紧张,毕竟空袭随时可能来临,咖啡馆必须迅速做好应对。
苏珊娜在咖啡馆里发呆了一下午,望着窗外连绵不断的细雨,心绪飘忽不定。她和温德林都忘了带伞,只能无奈地等着雨停。
“有点来不及回去做饭了。”温德林有些焦急,“少将这个时候估计快到家了,要不然我先去巷子口开车,取了伞来接你?”
苏珊娜不以为意:“我还不想回去,在这里听听雨声也挺好的。”
温德林无奈同意,直到傍晚七点,雨稍微小了一些,两个人才冒雨走出咖啡馆的巷子,开车回家。
快到达勒姆家的时候,雨越下越大,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刷了几下,她模模糊糊的远远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门口徘徊。
竟然是布莱纳特......他正像一只乖乖大狗一样等在门口的屋檐下,安静站着。
第0234章 二百二十一
对苏珊娜来说,酒精竟然比安神药好用,让她无牵无挂的睡了整整一个晚上。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的大脑似乎停滞了,只有原始的欲望在引导她做任意想做的事。
所以她稀里糊涂和躺身边的布莱纳特做了一次,也是数日来的唯一一次。
随着亲吻越来越热烈,冰冷的记忆像刀刃一般缓慢的切入她脑海,瞬间,似乎所有的感官都痛了。
她叹息着、颤抖着,承受着所有记忆的悉数归位。
她瞬间从布莱纳特身上爬起来,不可置信看着周围的一切。
也才从欲望中清醒的布莱纳特,赤裸着上半身,缓缓坐直起身体,像是盯猎物一样的看着她:“怎么了。”
“我求求你,和我一起走。”她挫败又无奈的开口了,甚至是乞求的语气。
哪怕她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也还是不肯真的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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