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汉娜只是抱着老人的腰瑟瑟发抖。

苏珊娜走向门口,视若无物,大摇大摆的路过她二人。

这是这时候,听见了老人痛骂了一句:“婊子。”

她停下了脚步,回首对着老人看去,就像是她被人所预想的那种样子,得意洋洋的朝老人笑了笑,眼里透着狠辣,“你当婊子的话也没有人要不是?”

她说完就后悔了。但更让她难受的,是她说这话的风凉语气,像极了威尔海姆。

苏珊娜深吸了口气,转身快步走开了。

直到她关上门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闭上了眼睛,直到听见楼下说着德语的大兵一一散去,一切回归安静。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从床底下拉出了一只她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

看向床头那只蓝色的闹钟,她已经算好了时间,现在是周五晚上7点15分,明天开始是周末,她还有十二个小时的时间登上离开诺斯的火车。

纳粹的套索已经收紧,苏珊按知道再也待不下去了。

第0039章 三十六

别墅区往东,沿着不再规范的马路行个几千米的样子,是一片荒芜的庄园,曾经是某个伯爵的私宅,现在伯爵走了,仆人也早已不在,这栋像是小城堡的废弃庄园变成了德国人的天堂。

天空是青蓝色的,因为积雪成冰,庄园空地上一片巧克力灰色,几辆或卡车或越野车随意的停在铁门里。天气太冷了,所有人都在房子里烤火。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在东北角的这几个士兵,因为运输卡车突然出了故障,布莱纳特正看着几个大兵在抢修。他没带帽子,一头棕色的短发随风吹拂,他面无表情盯着两双从卡车底部伸出来,穿着作战长筒靴的腿。因为是阴天,冷色的光反射在他碧蓝色的眼睛上时,在搭上他正在走神,远远看去,仿佛是个盲人。

一名中尉带着防风镜,骑着作战摩托风尘仆仆进了庄园,停好车,他摘了镜子,把钢盔挂在反光镜上,快步跑向了庄园。

“上尉!”他差点跑过了,收住了腿脚折回来,望着正蹲在地上抽烟的里希特上尉。

“这什么?”他问,因为长久没发出声音,此时声音低沉极了。

“上尉,这是你让我去医院调的病例。”他从厚厚绿色风衣里取出一个带着热度的纸袋。

布莱纳特并没有露出让这位中尉预料之中的兴奋或是激动,因为当他自己捧着这个看似神秘的黄色纸袋时,心里就早已充满了好奇。

布莱纳特从地上站起来,瞟了几眼这个信封,淡漠的一张脸也不急着接,背着手吐着烟看看向了中尉,“你打开看过了?”

“没有,上尉!”他利索的答。

“再说一次。”他不耐烦的掐灭了烟。

“打开了,”中尉绷着脸,眼睛看着地面,“但没看懂!”

布莱纳特拽过了那个薄薄的纸袋子,径自走开了。他走向一辆越野车,利落的钻进去驾驶座,在座位下面摸了摸翻出一本崭新的德法字典。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了纸袋,取出了里面的纸捏在手里,凭借常识他圈定了主要内容部分,另一只手把字典放在大腿上,开始对照着一个词一个词的认真翻译起来。

这是苏珊娜·克莱因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