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的病例还......”
外面还是大太阳呢。街上没什么人,更多的是毒绿色军大衣的持枪德国兵,成队成队的在游荡。
她搭车回家,当报出地点的时候,司机显示出有点为难的样子,说那座桥方昨天出事了......苏珊娜央求了半天,他最后才同意绕一条小路。
远远的,透过车窗,她坐的车子即将驶过那座荒凉的桥。桥没塌,只是在那座石桥的一侧漏下去几个坑,大概有十英尺那么宽。几个德国士兵在桥上晃荡,桥头桥尾都有重兵把守。
在穿过重重关卡回到别墅后,别墅的门紧锁着,并且她身上没有钥匙。别墅里面没有任何人,老人和汉娜都不在。她看见隔壁的布莱纳特的院子也是漆黑一片。
甚至说,这周围的别墅也都是黑黑,静悄悄的一片。
发生什么了?
她取了自行车,又快速赶往池塘底修道院。
此时天已经黑了。
而让她吃惊的是,修道院里也什么都没有,修女看见她也吓坏了,说组织里昨天有人被抓了,剩下的人都四散逃走了并劝她赶快离开。
她问谁被抓了,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
因为城里发生了那样恶劣的暴乱事件,现在德国人展开了无差别全城搜捕,不止早先就已经收缴过一次的枪支弹药,任何可能的犯罪器械一律收缴并处决持有者,如果发现任何抵抗,一律处决。
......
第二天,
中午,晴。
汉娜一晚上也没有回来。苏珊娜心中时刻有颗巨石悬在心头,
她不知道抵抗组织的人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布莱纳特怎么样了,两边的人,她都不舍。
现在正是中午午休时间,苏珊娜从A座出来后,她骑车一直赶往了市中心的广场上修女说枪决一般都在这里举行。
而此时此刻已经中午十分了,德国人的枪决刚刚结束。
偌大的广场上,是飘扬的纳粹旗帜,底下是密密麻麻灰衣士兵,他们带着同样的灰色磨砂钢盔,五步一个,站的笔直笔直。
人们正四散而去,和上次她看绞刑一样,德国人又请来了一批“临时”观众。
苏珊娜迎着冬阳,停下自行车,她踉跄向前跑着,跑向那一面被围起来的墙原本是当地艺术家的一件艺术品,现在却被当做了枪决的背景。
逆着人流,她穿过即将离开广场的市民,接近被德国士兵严防死守,分割出的那一块场地。苏珊娜费劲的挤到了人前,远远地,她看见几个穿着不一的男人正并排靠墙趟着,身上是一些暗红色的窟窿,他们手被绑在肚子前,苏珊娜提心吊胆的将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死人的面孔,生怕有人是她认得的......
有的穿的像农夫,有的穿的还挺体面,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或有残疾或已经上了年纪。只是看了三五遍,也发现都是些生面孔。
而可以肯定的是,这些都不是组织里的人......
可能是现抓的非法持枪的人吧......
而当地剩下的法国男人也大抵都是这样的了。
另一队带着钢盔的大兵排成了列队,正收枪立正,面对着死尸。
一个校级国防军站在最显眼的位置,正用不标准法语痛斥法国人的愚蠢行为,威逼利诱,并揭露反对第三帝国的下场就是身后那些法国人。
当苏珊娜认为这只是虚惊一场,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那位校级军官对着角落里,突然喊道:
“里希特上尉。”
苏珊娜一激灵,她愣愣的又回过头去。她开始以为听错了,或者说是同姓的人。
天很高,风雪很近,她其实不需要仔细辨认,就能确定这人真的是他。
同样虎背熊腰的灰色军装,远远看去,帽檐下模糊的轮廓,阴影里的眼窝......但她还是仔细的确认了一下。
应该开心吗,因为他现在正完好无损的齐步走向那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