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霁淡然从容道:“你既然还未同意解除契约,那便不用解了,直接买下便可。与那掌柜直接说不肯解约,若他强硬要解约,便与他说去报官。”
朝中为约束商人牟取不义之财,特有律法,若是商人不重诺,可告官。
温盈一愣,呐呐道:“金都是天子脚下,寸土寸金,那小铺子也要一千五百两银子。”
便是温霆买了四房小院,也花了约莫五百两银子,还不是在城中央的呢。
“先前立功赏银千两,再把我那些私房拿去便可。”
温盈先前想开铺子,只想自己手上有些私产,可现在若他把铺子给买了下来,那就是他的,还能算是她的私产吗?
她可不还是给他打理的吗?
沈寒霁看出她的迟疑,轻笑一声:“你若觉得不妥,那我便转租给你,你把那些租金再转为云霁苑的花销。”
温盈:……
沉默了片刻,温盈也暂且不允他,只问:“夫君为何忽然问我铺子定下来没有?又为何要我去把铺子给买下来?”
沈寒霁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道:“你是我妻子,你若想开铺子,我做丈夫的去调香阁帮你谈谈生意,也理所应当,是不是?”
温盈明了,他这是寻一个理所应当的借口去调查调香阁。
*
刘语馨对东街的铺子势在必得。得到铺子后,她会在下个月十五开张。
可今日再派人去问东街店铺屋主进度如何时,那屋主说先前付了定金,签了契约的那个人,竟然威胁说他若是敢违约就告官。
最后还说给了他一个选择,继续租给他们,或者转售给他们。
屋主也是担心,因为来的人多了几个,看那精神头像大户人家的手下的管事的。怕原先要租铺子的是当官的人家,开罪不起,便回了刘语馨。
刘语馨听到这事,眉头紧皱,让下人去传,说她愿意与那租铺子的人谈一谈,让他们把铺子让出来。
可屋主的却说,人家说过了,若是对方想要谈一谈,只回一句话――我想定下的铺子,凭什么让给你?
简单来说就两个字――不谈。
刘语馨重活一世的第一时间就是和书生撇清了关系,往后的这几个月几乎都过得顺风顺水。可自从遇上个了永宁侯府的温氏后,却是处处堵心。
如今唯一一点让她比较顺心的便是与调香阁达成了协议,他们会无限量的供应胭脂水粉给她。她也同意了他们的说法,对外头宣称是合伙开的铺子,他们也占股五成,但实则全部都是她的。
可现在有可了货源,可铺子却是定不下来。
那间铺子,刘语馨去瞧过了。无论是租金还是位置,都是极好的,也找不到那么好的铺子了。
她还是觉得不甘心,只是比旁人晚了两日,竟然就成了别人的了。
思索许久,刘语馨想到了沈家五郎。
她多次出入永宁侯府,自然也遇见过几次沈家五郎。
那沈家五郎身为侯府庶子,且放浪形骸,俨然的纨绔子弟,可却妄想癞□□吃天鹅肉,想要攀上她。
沈家五郎多次特意讨好,她都礼貌相拒。
如今不妨借沈五郎的手,来打压一下对方。
若是对方知晓要租铺子的是永宁侯府的公子,莫管是嫡子还是庶子,只要听到是永宁侯府的名号,定然会知难而退的。
毕竟普通人哪里敢得罪永宁侯府?
沈五郎纨绔名声在外,做出一些荒唐事也不会有人探究,或者也只会认为他是帮朋友的忙,并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而她也说是帮一个好友的忙,沈五郎那等不聪明的人,也不会多家怀疑。
铺子至于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