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鞋子脱了,然后再拖了自己的鞋子,上了软塌。

近来,沈寒霁在白日时不怎么沾床,平日下值回来,天色还早,便会在这软榻上休息。

沈寒霁躺在她的身侧,眼底露出了绝不会在外人面前的疲惫。

温盈敛去恼意,指尖在他的好看的眉骨上来回的划了两下,目光露出了几分温软:“夫君若累了,便先睡一会,我在一旁,等睡醒再用膳用药。”

两人已经有了默契。她知道他晚上睡不着,他知道她知道,但谁都没有明说。

沈寒霁轻“嗯”了声,随而缓缓的闭上双眸。

天气渐冷,睡在软榻没有被衾盖着,恐会着凉,温盈便把双脚放下了榻,才要站起来,沈寒霁蓦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有些大。

“你要去哪?”

温盈一怔,转头看向睁开了双眸,目光紧锁着她的沈寒霁。

温盈安抚道:“我去把被衾拿过来,再把针线活拿过来。”

闻言,沈寒霁才知道自己太过明显的,随而松开了她的手,解释道:“方才一时不甚清醒。”

温盈温柔的笑了笑:“无事。”

随而起了身,走近内间,抱起被衾的时候,温盈轻轻的叹了一息。

如此下去,也不是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