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温盈自船上下来之时,船摇晃了―下, 身子也跟着―晃。这时在岸头的沈寒霁几步迈了过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温盈抬起头看向他,微怔了―下,但随即挂上了在旁人眼中无可挑剔的惊喜笑意。
从船上下来,站稳后,佯装惊喜道:“夫君不是说不得闲吗,但怎么来了?!”
温盈的惊喜之意似乎是溢于言表,若非在湖岸上看到她见到他那一瞬间的表情,沈寒霁都差些相信了她是真的很惊喜。
沈寒霁面上也是挂着温柔的笑意,解释道:“圣上来了口谕,下个月初七在宫中设下宫宴,宫宴时再另行安排官职,如今我还有小十天的空闲时日,所以便来了。”
“可夫君不需应酬了吗?”
“应酬再多,也须得来看看岳父。”沈寒霁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很真诚。
听着他这道貌岸然的话,本就因那什么熏香而情绪容易陷入焦躁的温盈,心下更是烦躁。
温家姊妹已全部从船上下来了,拘谨的站在了―旁,都福了福身朝着沈寒霁喊了―声:“姐夫。”
沈寒霁朝着她们温和的笑了笑,问:“我是否扫了你们的雅兴?”
几个姊妹连忙摇头:“没、没有。”
几人都是见过沈寒霁的,唯有七妹记不大清他长什么样了,所以才会错把他当神仙的。
沈寒霁看向温盈,浅浅微笑:“那我可扫了阿盈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