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外甥女胳膊上的大金镯子唏嘘:“小兰子呀,四姨一看你两口子就不是种地的,看看你,穿金戴银跟大城市里的官太太似的,原来是做大生意当老板了呀!”
曹娇兰没说话,笑着把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戴到她的手上,轻声说:“四姨,外甥女的心意,别凉我的心。”
周四敏笑出了眼泪,抓着外甥女的手,看着那个金灿灿的镯子说:“看看,姨没白疼外甥女,俺外甥女给姨戴大金镯子了,不然我一辈子都戴不上啊!”
曹娇兰说:“四姨,你外甥女现在过得好了,孝敬您是应该的,给我说说你这些年咋过的吧。”
这天夜里,曹娇兰跟四姨一张床睡,娘俩说了一夜话。
曹娇兰得知,当年虽然姨夫知道四姨的过去,但他就当没发生过,还因此加倍对四姨好。
只是,家里穷,就靠着几亩地过日子,面朝黄土地朝天一年到头也就勉强混个温饱。
就这么养大了三个孩子,他们都成家分开另过了,但也都是种地,日子还是拮据。
曹娇兰发现了,这是新年,按理说会把最好的衣服穿上,但他们都还穿着补丁衣服,这里,毕竟是丘陵地带,比他们平原还是差点。
四姨叹口气说:“日子虽然穷,但你姨夫对我好,你三个老表也孝顺,我不觉苦。只是,眼下令我发愁的是你表弟,他几年前死了媳妇,也没孩子,就一直单着。
唉,他都三十多了呀,再找不着媳妇生个一子半女的,将来咋办呢?”
曹娇兰刚才就发现了,三表弟是弟兄三个中最帅的,很有当年姨夫的气质,眼神淡定,性格沉稳,是个能成事的人。
只是,生在这个穷山村里,没机会罢了。
她忽然说:“四姨,你跟我回家吧,跟我娘见见面,我娘都八十多岁的人了,你们真的是见一面少一面了。放心吧,往返路费我掏,给亲戚们的礼品我也包了。”
周四敏心里一喜,“小兰子,四姨经常梦到回家了……”
“那就这么定了,你跟姨夫,还有没家室没牵绊的三表弟一起去,明天咱就走。”曹娇兰可是个急性子。
因为家里的老母亲可等不及了,按照前世的日子算,母亲就去世在这个春天。
周四敏哽咽着说:“好,好,就这么定了呜呜呜……”
她没想到,她这辈子还能回娘家,回那个生她养她还有亲人的家。
当年那个伤痛,已经被丈夫半生的呵护治愈了,她不怕面对它了。
当曹娇兰夫妻俩领着四姨站在母亲面前的时候,周氏半天说不出话,拉着这个最小妹妹的手老泪纵横。
曹江山和没见过面的小表弟也相互攥着手红了眼眶。
老姐妹俩哭过,非要回娘家给爹娘上了香,拜访了娘家的亲人和还健在的亲戚。
这一圈下来就到用了好几天,周氏姊妹俩才顾上关上门说话了。
曹江山家里住房不宽敞,曹娇兰邀请四姨三口住自己家,干脆把娘也接来了,让姊妹俩说尽三十多年攒的话吧。
这期间,虽然厂子放假了,但曹娇兰和崔宏亮还是领着三表弟建党参观了自己的服装厂,崔宏亮还雇了一量面包车载着周氏和四姨一家去了市里的两个门面,还领着他们在市里玩了一天,吃喝买一条龙。
老σσψ二,老三,老四都对四姨姥一家表示欢迎,对一家人也恭恭敬敬的。
这天晚上,曹娇兰,周氏姊妹俩,娘仨在屋里喝茶嗑瓜子唠嗑。
周四敏忽然问外甥女,“小兰子呀,你不是说你四个儿子一个闺女吗?咋就见了三个儿子,那一个儿子和闺女呢?”
曹娇兰听了就如实说了老大和赵小丹的情况。
听到外甥女大儿子进监狱了,还是犯了害自己娘的事进去了,她当场就骂了起来,骂完了还不解恨,“让他在里面好好反思反思吧,畜生不如的东西。”
曹娇兰点头。
周四敏又说起闺女,“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