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那是呀,闺女就得疼娘,不然谁疼呀。”赵小丹甜甜地笑着把一个甜瓜递到娘手里。

曹娇兰看看静悄悄的院子,问:“他们都下地了?”

赵小丹说:“嗯,他们都下地了。娘,咱吃了瓜也下地吗?”

曹娇兰自重生后还没下过地,反正这会也不热了,去地里看看庄稼长势。

她翻翻记忆,这一年的收成还挺好,不然也给不起白静静那300块钱彩礼,还给他们结婚办了酒席。

这辈子,她不光不会给白静静彩礼,也不给他们办酒席。要么不准老二娶白静静,要么老二去她家当上门女婿。

当然,老二向她家当上门女婿,她也要狠狠敲一笔彩礼。凭什么,你们养闺女不容易,她养个儿子就容易了?

娘俩吃完瓜果就换上皱巴巴的家常衣服下地了,曹娇兰再次看着这些记忆中年轻的面孔也是百感交集,但都佯装镇定地打个招呼。

这些人中,有她怀恨的有她感激的,当初欺负她孤儿寡母的,后来可怜她孤苦无依的,还有像近门子侄媳妇高家英那样的责怪她重男轻女的。

还有一个女人她看见就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自己上辈子挨了她大半辈子骂,主要是因为她男人。

她男人赵军成人如其名:一身正气,稳重善良,他又是村生产队的队长,对曹娇兰孤儿寡母就很照顾。

这个女人呢,是个醋坛子,净往歪处想,说她勾引她男人,他男人被她迷得着三不着两的。

但她不敢惹她男人,只好把气都撒到曹娇兰身上,见到她就指桑骂槐。

她一个寡妇谁都不敢惹,每次都是忍气吞声,孩子要出面她也使劲压着,说惹了她可不得了,她那破嘴到处宣扬诬蔑她,几个儿子都不好说媳妇。

果然,眼前那女人远远看见她就立刻两眼冒火,恰巧前面一只野猫爬上了路边一棵树,她就又扯着尖细的嗓子叫开了,“呦呦呦,这只骚母猫又爬上树勾搭公猫了。呸,真是不要脸,跟那些没男人的骚女人一样啊!”

曹娇兰嘴角一抿冷笑一声,昂着头朝她走过去。

赵小丹立马满脸通红,她知道这女人又是骂自己娘,但是她也只能忍着从她身边走过去,因为娘不许理她,怕惹了被她到处造谣坏了名声,导致儿子娶不是媳妇。

那女人没得到预期的效果:曹娇兰每次听到她骂,都低下头灰溜溜地从她身边走过。

而这次,她竟然没有做出那受惊小鹌鹑的模样。

“段凤云,你怎么知道这只母猫要上树找公猫呢,难不成你跟它一样到处勾搭男人。”曹娇兰大声朝她吆喝。

段凤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被她打压惯了的女人敢反抗?

她气急败坏地指着曹娇兰叫:“你个死寡妇你说谁呢,你不想在赵寨混了你!”

曹娇兰哈哈一笑,“段凤英,我都指名道姓了还能说谁呀。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把我给赶出赵寨去!”

这是赤裸裸的宣战呀,惊愣了赵小丹,惊愣了段凤云,也惊愣了附近在地里干活的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段凤云能怂吗,她大骂一声,丢了篮子就朝曹娇兰冲过来。

她想一把抓住曹娇兰的头发,但是曹娇兰动作比她快了一步,她低头抱住段凤英的腰,一把将她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同时赵小丹看见她要打娘哪会袖手旁观,倒是一把扯住段凤英的头发使劲薅。

段凤英裤子被褪头发又被抓,真是上下都失守呀!她嘴里骂着,一手提裤子一手抓赵小丹的脸。

曹娇兰哪能让她抓到自己的宝贝闺女,两手攥住她的胳膊往后一别,段凤英就发出惨烈的叫声。

曹娇兰趁机把她摁倒在地,在她嘴上一把掌又一巴掌的扇,“我打烂你的臭嘴,我叫你天天满嘴喷粪……”

地里忙碌的人赶快过来拉架。

但是等众人把三人拉开了,段凤英的嘴已经被打肿了。

而且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