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其实不是吧?”

“你什么意思?”

肖战放下筷子,在阅读灯的光心里转过头,不太友善地看着Ch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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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过界了,同事之间的相处应该有明确的界限。

哪种问题是工作关系,哪种问题是私人关系,哪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暧昧期。

肖战把这些界限看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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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10年,肖战一直是用这样的标尺,来判断飞机上的空姐是哪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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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板有好感能让年轻人废寝忘食地工作,也有副作用,时间长了,下属会忘记,老板是老板。

Chris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踩界行为,他还想追问,就在这时,两舱顶灯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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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环境没了,亮得像大白天。

飞机正在平飞,现在应该是自动驾驶,还没进入下降准备期,照理说,这个时段不应该开顶灯。

Chris往后舱看,两舱和后舱隔开的帘子拉得严实,后舱还是黑的,没开顶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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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穿着飞行员制服的男人,跟乘务长Kathy一起从前舱工作区走出来,他们一前一后走进两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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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员个子挺高的,人站在顶灯的光圈里,肩膀上有四条杠,是机长。

Chris正想知道这个机长的名字,他胸口的名牌是金色的,站在顶灯下面反光,看不清楚黑色的字。

机长和乘务长走到两舱中间,就停在7排的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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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灯之前,肖战正打算跟Chris把话说透。

他这段时间带着Chris去北京出差,确实有点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思。

但肖战没有过界,都是在工作界限内的想法,他觉得问题不大,直到今晚Chris问了很私人的问题。

肖战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不会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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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说清楚,早该说,继续这样让Chris无休无止地观察、揣测,早晚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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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会儿,王一博站在两舱的走廊中间,肖战把头顶的阅读灯关了,身体陷在座位里,后脑勺对着飞机员,只看窗外,黑乎乎的。

肖战能在黑色窗户的倒影里,仔细看看王一博。

他头发剪短了,难道是头部的手术?现在又长长了一些,还是没有三亚的时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