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眼泪。

喝完一罐咖啡,从裤兜里把团成一球的超声检查报告单拿出来,摊平铺开,这样比较好撕。把碎纸片塞进咖啡易拉罐,再将咖啡投入路过的拾荒老人的编织袋里。

苏清词开车回家,途中特意绕了远路,多跑了四十分钟车程去买裴景臣最爱吃的啤酒烤鸭。

到家时快六点了,灯暗着,裴景臣没回来。

苏清词换上居家服,又去厨房洗了手,隔着快餐袋试了试尚有余温的烤鸭。掏出手机看下时间,点进置顶聊天框,发出四个字:[下班了吗?]

不到一分钟,裴景臣回复道:[在开会。]

苏清词又问:[几点结束?]

这次过了两分钟:[七点。]

[你现在回]苏清词顿了下,把字删掉,再写:[你能不能现在回],又顿了顿,删掉。

裴景臣不是社畜,他是老板,何时开会何时散会,他说了算。

苏清词不止一次要求他提早下班陪自己,也曾在他开会时坚硬的命令他回家。

裴景臣是个工作狂,忙起来不分白天黑夜,他享受在商场驰骋的过程,偏偏身边有个恋爱脑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