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弟,母后去了,你这身子撑不住守灵,朕才未下旨宣你前来,何必如此……”
“皇兄!”庄亲王爷泪眼纵横,“容臣弟为母后守灵吧,臣弟对不住她老人家,对不住!”
“皇弟,你不能让朕接连失去亲人啊!”
明启帝此话似也有一份真情在,庄亲王爷却是摇头,“臣弟理当如此,还望皇兄能允臣弟圆此孝道,臣弟万死不辞!”说罢此话,庄亲王爷抽开明启帝扶着他的手,又拄着拐前行一步,跪地磕头……
明启帝看着庄亲王爷那亦趋亦步,心中难受不堪,只得宣来太医和众人把守,如若庄亲王爷有半点儿闪失,立即扶他离开此地。
礼官们缩了脖子,幸好刚刚没上前奏禀庄亲王爷有违宫规,也没上奏世子爷持刀不敬,否则还不被明启帝给踹下这百阶梯台?
单凭明启帝对庄亲王爷这一态度,庄亲王府便是无人敢惹啊!
明启帝脸色灰暗,咳嗽不止,却一直陪着庄亲王爷叩拜完这百阶,随即与他同行进殿,叩拜太后的棺奁。
秦穆戎与祁善行进磕头,叶云水因是女眷,守着规矩,站在门外等候。
文贵妃这一日不见就熬得脸色苍白,无往日的艳丽华妆,但皇后也就此殉葬,却让她心中挂喜,一张脸阴晴不定、矛盾重重,看叶云水站在门口,则叫其到一旁,低声道:“那军令牌……”
“臣妾哪知!”叶云水即刻制止,文贵妃看了她半晌,抿着嘴道:“那会不会是乐裳?”
“不会。”叶云水立即驳道:“她恐怕连那物件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何况十四郡王才多大?她身后又没有母族依靠,要那物件有用么?贵妃娘娘,您寻此物作甚?”
文贵妃支吾一句,“也是为了保命吧!”
叶云水没再接茬说此话,文贵妃则说起了秦中岳,“定会认错,皇上如今不知什么心气。”
“太后灵前应不会闹,私底下就得多加小心。”叶云水想起皇后外戚,孟家的那些人,也不由得多说一句,“母族都乃一把双刃剑,兴许孟家人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