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韧推开家门时,人才到玄关处,就闻到空气中浮动的酒香。
顾慕云躺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搂着怀里的抱枕,另一条手臂垂在沙发边缘,头发披散在身后,贴身的睡衣包裹着玲珑曲线,领口下滑,露出圆润的肩头。
沈韧走到沙发旁,目光落在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喉结微动,俯下身,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
睡梦中的小姑娘受了惊似的,脑袋不安的在他胸口蹭了蹭,沈韧呼吸一窒,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闭着眼,没有醒,放轻脚步上楼。
走到卧室床边,轻手轻脚把她放到床上,准备直起身的时候,发现她手指攥着他西装外套,他握住她手,想把她手拿下来,刚一动,床上的小姑娘眉头就皱了起来,沈韧动作顿了下,放开她手,解开外套纽扣,把外套脱了下来。
去外面倒了杯水,加了蜂蜜,又拿了体温枪,再回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刚刚还搭在枕边的外套,被她抱在了怀里,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外套,睡得很沉。
把蜂蜜水放到床头,用体温枪在她手腕上测了下,没烧,站在床头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拿了衣服,去外面的浴室洗漱。
顾慕云这一觉睡得很沉,翌日睁开眼时,脑袋还很沉,意识停留在昨晚喝酒的时候,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怀里还抱着沈韧的外套,吓了一跳。
很明显,她昨晚喝醉直接睡在了客厅沙发上,是沈韧把她抱回来的。
她心里喊了句糟糕,不仅喝多了酒,还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最重要的是,她昨天答应过韧哥的事也没做,也不知道韧哥有没有生气。
她摇了摇手腕,不酸,没有任何感觉。
卧室里没有沈韧的身影,她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踩在地上,鞋都没穿,便忙着下楼查看沈韧在不在家,走到楼梯口,余光瞥见站在阳台上的高大身影,她抬腿往阳台走去。
走近几步,就听到阳台上传来沈韧的声音,他捏着手机,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听起来像是发飙了。
顾慕云从来没见过沈韧动怒,在她心里,沈韧是个泰山压顶也能不动声色的人,她本就做错事,害怕沈韧会说的,没想到一大早起来就听到他在发火,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
阳台上的沈韧正在训斥下属,这几天他特意腾出空留在南城,计划陪顾慕云沟通沟通摄影师和设计师,为拍婚纱照做准备,这是大事,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