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回去,不是更不方便。“不用了,你送我回家就行。”
秦闵予抱起且喜,“先上车再说。”
当着这么多人,且喜尽管不希望被抱着走,也没表现出来。今天,是太漫长,太糗,太跌宕起伏的一天。她真希望,闭上眼睛,就可以马上转换到新的一天,新的场景,还给她健康的脚,还给她平静愉快的人生。这么想着,她真的闭上了眼睛,需要想什么,需要做什么,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她疲惫的放弃,在赵苇杭眼里,是默许。他握着由温热渐渐冰凉的毛巾,觉得升腾起的怒火,似乎能把毛巾点燃。这就是顾且喜,没有什么坚定的立场,没有任何坚持,刚刚还表现得对自己死心塌地,才只是转眼间,就自傲自己眼皮底下,待在初恋情人的怀抱里,那么自然,那么毫无顾忌。赵苇杭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没傻傻的拿她说的话当真,还是该为她的摇摆补丁的善变而伤心。
当然,此刻的情形,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去考虑他的情绪问题。郑有庆拿着车钥匙先出门,秦闵予抱着且喜跟在后面,丁止夙拎着且喜的些,有客气的向他道谢以后,才关门离开。很快,屋子里的人气,熟悉的、不熟悉的似乎很快就消散掉了,一如来时的突然。
赵苇杭把毛巾拿到浴室整理,忽然用力的把毛巾砸到水池里面,颓然的坐到浴缸沿上。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想她,明明希望能和她能再一起生活,可偏偏介意很多事情,介意她不够爱,介意她不够想念。
且喜在她自己的坚持下,还是被送回了家,丁止夙留下来陪她。郑有庆磨磨蹭蹭的不走,还不断列举她们两个女生可能会遇到的她们不能独自处理的状况,似乎就等且喜客气的挽留一下,也要一并留下来。
且喜哪里有那个心思,在止夙的帮助下洗漱了一下,就瘫在床上,对他们不闻不问,似乎游离于这个空间之外。
秦闵予有出去了一趟,按照丁止夙列的单子,把内服和外敷的药买了回来。
“你明天有班么?”他问丁止夙。
“明天下午休息,晚上夜班。”她刚上班补救,每周几乎都要排两个夜班。
“那我明天上午过来。”秦闵予毕竟是自己开公司,时间比较机动。
“且喜,且喜,你看呢?”丁止夙问且喜的意思,叫了两声她才听到。
“呃,什么?”
“困了么?才用冰块敷了下,你等会再睡。我们商量轮班来陪你呢。”
“轮什么班,不用了,刚才走两下,虽然不能太着力,行动没问题。等我真的残废了,你们再来献爱心也不迟。今天辛苦你们了,都回去吧,我不送了。等我利手利脚了,再上门拜谢。”
丁止夙还要再嘱咐两句,却被终于得到特赦令的郑有庆马上拉走。他冲秦闵予摆摆手,“我们俩打车回去,不用你送了。”在他看来,脚也处理了,药也备好了,他们留下来也是多余。不如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还更实际一点。
破。她不断的设想,如果自己再坚持一下,会有什么结果,就是在这种反复的设想中,终于体力不支的昏睡不过。在那之前,就决心要奋力一搏,搏到底。
且喜的轻松感染了乔维岳,马上表示配合。“他半夜打电话过来,问我为什么多事要送你过去。他说,我要是实在没事可做,就去伊拉克或者巴基斯坦,别操心他的事情,越帮越乱。我就奇怪,他不是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啊!后来,我一直问到底怎么了,他才说你脚受伤了,然后不等我反应过来再细问,就挂断点化了。我再打过去,就一直关机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找人给你做了粥,就过来了。就这么多。” c,,
且喜和苏佥机一起叹气,乔维岳说的这一段,只是加上赵苇杭对他的一句指示而已,其余同之前说的,毫无二致,一点关键信息也无。
“我是下楼的时候扭到脚的。”且喜也只好言简意赅。好个乔维岳,无用的话成筐,有用的话得用放大镜找,都未必筛选得出来。
苏佥机在旁边加油添醋,“佩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