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悄转头,就见到内舍几个学子,脸色不善地挡在他们跟前。

听这声音,可不就是族学里骂他们“废柴”不成,反倒被顾悄呛了一鼻子灰的家伙!

还真是冤家路窄。

至于“这般关系”是哪般,那就淫者见淫了。

本朝男风盛行,不仅馆院众多,不少世家子弟背地里亦有勾搭,一个圈子里混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反正原疏几乎是秒懂了。

“朱庭樟,你不要太过分!”他烫手般松开顾悄的腰,老母鸡护崽般拦在他跟前。

朱庭樟已是及冠年纪,生得鼻挺眉阔,唯有一双眼狭长有光,鼻梁上若再架个金丝镜框,便活脱脱一个日系校园漫里的风纪组小组长了。

他同原疏一样,与顾家都是姻亲,倒也说不上谁比谁高贵,唯一的差别,便是朱樟庭家族争气,他在顾家向来被奉为上宾。

这番他显然不怀好意,张口便带着尖刺,“不知‘顾夫子’跟原小七,究竟谁在上头,谁在下头?我瞧着这阵势,倒更像是原七欺师灭祖啊?还是说……‘顾夫子’的束脩本就是这般收得?以皮肉来偿?”

这便是拿上次听的墙角说事了。

年少气盛,尤爱这种带着颜色的笑话,一群小跟班们也随着挤眉弄眼,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有了他打头,虾兵蟹将们熊起胆子,公然开起阁老公子的黄腔。

“瞧着小公子身姿,可不比秦淮南苑的小倌儿差,在上头,简直暴殄天物!”

“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顾夫子究竟是如何调/教的原七,竟让这种脓包一夜之间过了旬考,不才在下也想讨教一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