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挨了一顿打。因此顾悄用起黑板,良心一直在隐隐作痛。

小同?学?们假装乖巧,新奇一阵后?,摩拳擦掌等着散学?偷偷上手?。

又只有老先生,一会追问?这细黑板子怎么来的,一会又好奇白色粉笔怎么做的,直把?欠觉的顾悄问?得头大?如斗,只得另给他找了件事做,将昨日顾情新辑好的唐诗三百首丢给他,美其名曰请他相看。

老头这才消停下来。

千字文同?其他几本蒙本一样,外舍小童在秦夫子跟前早已囫囵听了数遍,因此学?起来如有神助,顾劳斯见讲解得差不多,一手?抚上琴弦,拨弄几声开始教唱。

没错,今天?他特意带了瑶琴,有声伴奏,可?以省他不少力?气。

谁知这边堂上刚刚进入正轨,外头就?有人闹起来。

一个中年汉子领头,带着四五个大?婶阿公,浩浩荡荡向着外舍奔来。

七嘴八舌一顿嘈杂里,顾悄勉强听清了一句,“族学?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如何能叫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教我儿子?”

昭儿并几个杂使小厮一路尝试拦下他们。

奈何来人个个膀大?腰圆,瘦猴儿般的小孩哪里顶得住!

领头汉子急赤白脸,一脚踹开教室门,瞧着内间又是弹琴唱歌,又是七零八落的残字并简笔画,眼前一晕、血压飙升,“顾氏如何对得起我的束脩!这……这纨绔认字认半边、大?字写不全,进学?之事怎么能够如此胡闹!”

顾悄看着黑板,默了。

他只是顺带将小学?常用的同?部首扩字练习拉出来遛一下,而已。

满堂十几个小朋友眨巴着大?眼,望着这阵势也傻眼了。

好一会,才有几个小孩子嗫喏起身,喊了句“阿爹”、“阿娘”、“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