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4)

最大的竞争者,这些年来,他们小心翼翼的与他保持着友好的关系,甚至有些怕他。但他似乎有些不领情,他投给他们的总是鄙视的目光。

他们没有对此非常恼火但却不敢象对侍其他人一样对侍他,毕竟他是武延宁,他们很清楚他在武则天心目中的地位。他们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致他于死地而没有任何不利,所以他们一直以来都在隐忍,他们在等侍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令他一击致命的机会。

但他们的等侍似乎白费了,自他们回到洛阳,武延宁几乎没有给他们可以把握的机会,他很少出现在他们眼前,不参与任何与他们有关的活动或评论,从另一个角度说,他从他们的世界中消声灭迹了。他们并不知道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还是坏,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对他们的蔑视和憎恨。

张易之有些烦躁,他不停的在屋内踱步,来消除内心的紧张,可令他极不安的是,无论他如何排解,他的心头总有挥不去的阴影,他抬头看了看屋外,张昌宗仍不见踪影,他知道他在与上官婉儿鬼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并不反对张昌宗与上官婉儿有过分亲密的接触,毕竟上官婉儿是最接近武皇的人,甚至比太平公主更接近,通过她,可以了解武皇的最新动向,可他近来却发现这位似乎不把一切男子都放在眼里的女人,似乎把武延宁放到了眼里,不仅仅是眼里,还放到了她的心里,从她无时无刻不在追寻他的眼光中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情感。

而武延宁似乎并不在意她,可以说,武延宁真正在乎的只有太平公主,这个朝堂之中,只有太平公主可以左右武延宁,而武延宁又可以左右武皇,张易之越来越烦躁,他发现自己不管从任何一个角度考虑都无法将武延宁从他将来的政治生活中去除。

上官婉儿焦急的等在武则天寝殿外,不时伸头去看张昌宗的演奏是否结束,今天一早,狄仁杰的二儿子到宫里报讯,狄仁杰病重,而武则天又下了严旨,在张昌宗抚琴时禁止打扰她。

但今天,婉儿觉得再也无法忍耐,她清楚的知道狄仁杰在武则天心里的位置,她鼓足勇气整了整衣服,轻盈的走进武则天的寝殿,武则天惊异的看着婉儿,看着她缓缓跪下,哀声道:“皇上,狄大人病重了。”

武则天一抖,手中的酒杯掉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张昌宗停止扶琴,他恼怒的看着婉儿,武则天喃喃道:“狄爱卿病重了,他比朕还年轻,婉儿,你来扶朕,朕去看看他。”

张昌宗忙扶着武则天站起,腻声道:“皇上,狄大人病重,您又不是御医,去了也没有用。我还学了两首新曲儿想抚给您听,不如让婉儿代您去吧。”

武则天冷冷的看了看他,将手抽了出来,“婉儿,你来扶朕”,她蹒跚的和婉儿向殿外走去,到了门口,武则天回身冷冷道:“张昌宗。”

张昌宗一惊,忙跪在地上,武则天缓缓道:“你自己掌嘴二十。”

张昌宗不解的抬头看着武则天,武则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又转头看了看婉儿,婉儿一脸鄙夷的看着他,扶着武则天缓步走开了。

张昌宗轻轻的打了自己二十下,委屈的站了起来,看着张易之,他冷冷的坐在案几后,放下手中的长笛,冷笑道:“五弟,看来在皇上心中,她的皇位远远超过了你我两人,虽然平日里皇上对我们宠信异常,但一到关键时刻,皇上心中最最重要的是她的江山。对于她来说,咱们不过是她的玩艺儿,五弟,是为我们将来打算的时候了,不然我们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张昌宗天真道:“三哥,你知道我们有多少钱吗?我们拥有的钱财三辈子都用不完,你担心什么?我们鼓动皇上接回了庐陵王,他已被立为皇太子,日后登基为帝,一定不会忘记我们对他的恩情。我们仍可高枕无忧的过完一生。”

张易之苦笑道:“高枕无忧?好一个高枕无忧,五弟,刀快要架到我们脖子上了,五弟,你还没有看到朝大臣对我们仇视的目光吗?你还没有看到李姓和武姓皇族对我们仇视的目光吗?他们都恨不得立即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