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的。”
太平替他挽好发髻,“好了,我们去看看你哥哥,他是替你出征的。”
武延宁倒在地上,“我不去了,我在这里等你,我要到那个职务后,就不能经常来看你的。”
太平无奈的看着他,“那你先去沐浴更衣吧,一身酒气。”然后她起身款款离开。
太平坐到薛崇简身边,柔声唤道:“简儿,简儿。”
薛崇简睁开眼睛,太平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变了,变得好陌生,陌生得简直让她认不出来了,他看着她,眼睛里全是她不熟悉的神情,他伸手握住她的手,然后他闭上眼睛,“公主,我想和您单独呆会儿。”
太平示意其他人都出去,钶儿有些不愿意,太平柔声道:“简儿,让钶儿看看你,他在外面等了好久。”
薛崇简点点头,“钶儿,让父王看看你。”
钶儿挣开非烟的手,“父王,您回来了。王娘说要给您举办一个宴会,庆祝您平安回来,要您早点痊愈,钶儿和娘娘都盼着您早日回来,娘娘和钶儿坐在小楼上,娘娘给钶儿讲故事,娘娘说《山海经》里的故事讲完了,您就回来了。钶儿盼啊盼,您终于回来了,延宁叔叔教钶儿弹琴、练剑,侍明日钶儿舞给您看。”
薛崇简笑着道:“钶儿,你先和王娘回屋,侍明日父王身子好了,父王陪你练剑。”
钶儿大喜,跑到非烟身边,“王娘我们回去吧,我要睡了,明天父王要陪我练剑。”
非烟有些不舍的看了看薛崇简,牵着钶儿走了。秋萍忙带众人走了,她见可莉站在屋中,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她对可莉道:“公主,明天皇上要召见你,你不如早些歇息。”
可莉道:“我想留在这里陪陪薛崇简。”
秋萍道:“公主,简儿有话对太平公主说,也许是你们的婚事,你还是回避一下好。”
可莉犹豫了一会儿,但是随秋萍出去了。屋里很快静了下来,只有薛崇简沉重的呼吸,过了一会儿,薛崇简问道:“公主,你怎么不说话。”
太平轻声道:“我在等你说,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薛崇简道:“公主,侍我伤好后,我们走吧,远远的离开洛阳,离开人群,就我们两人,找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的过一生。”
太平奇怪道:“你怎么了?简儿,你从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薛崇简闭上眼睛,“公主,我实在过怕了这样的日子,你知道什么是战争吗?战争就是死亡,没完没了的死亡,我在前线的每天,我都在面对死亡,我不断的看见有人死去,今天和你说话的人,明天也许就阵亡了,前一刻还在欢笑的人,后一刻就永远离开了。
公主,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不是害怕死亡,我是害怕我再也不能见你,当我被突厥人包围的时候,我的脑中只有你,我想起你一个人留在洛阳,留在这滨水的小楼时,过着无尽寂寞的岁月我就害怕。
公主,我知道延宁爱你,但我更明白他永远不会象我一样深刻的爱你,他倾出了整个的生命来爱你,但我和他不同,我是用三个人的生命来爱你,我的、母亲的、父亲的,公主,我不能表达我有多爱你。
在我活下来的那一刻,我就发誓,在我有生之年,我永不会再离开你,我永不会再隐藏我对你的爱。有时,我躺在旷野的星空下,我就想起我们一起逃难的那一夜,我感谢那些刺客,如果不是他们,那时的我永不会有勇气得到你的爱;我也感谢这场该死的战争,没有这场战争,我永不会有勇气在人前承认我对你非常一般的爱情,公主,你能理解的,是吗?”
正文 第九章 第十一节 惊变
原来是这样,太平感动了,她竭力的忍住欲滴的眼泪,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简儿,我当然明白,我知道你变了,当我看见你的眼神时,我就知道你变,你变得更象你的父亲,当年他在圣上前要求迎娶你的母亲时,他的眼神和你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