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张妈妈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象在判断他话中真假。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那当然。死了,就再也没什么盼头了,失踪的话,总还有点希望。”
张宁嗯了一声,仰头道:“那以后,如果我再失踪,你们就这样想好不好?虽然不知道我在哪里,在做什么,但要相信我会过得很好。别担心,别伤心,就当作我是出国留学了,几年之后就会回来……”说着说着他自己都动了感情,声音里带出一点哽咽,张妈妈的眼泪唰一下就流下来了。
看到她哭了张宁顿时停了下来,平复了一下心情,强笑道:“妈,怎么了?我这就是一说。这不是,说到宝儿这事……就突然想到了吗。”
那天他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得张妈妈破啼为笑,这象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事后母子俩也再没就这话题说过一句。
接下来的几天,张宁没有到处去玩,不是陪着张妈妈去买菜,就是跟爸爸在一起喝茶聊天,张妈妈说:“宁宁你难得回来一次,怎么老猫在家里?不去和你那些同学碰个头吗?”
张宁笑了笑,不以为意地道:“以后吧,我想多陪陪你们。”
……
……
时光如流水,几天的光阴,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北京时来机场接他的仍然是苏杭,看到他出闸,远远的就露出笑容。
张宁显然也在接机的人群中看到了他,微微顿了一下,象在犹疑似的,终于还是提步向着他走了过来。
苏杭喜欢看他朝着自己走来的样子,这不长不短的一段路,简直就象是预示着张宁的人生:无路可走,惟有向他!一直走进他的怀抱。
苏杭仰起脸,热诚地笑:“张宁,欢迎回来。”
人家说伸拳不打笑面人,张宁看到他笑成这样,应该也不至于总拿一张冷脸对他吧。
果然,张宁抿了抿嘴,虽然对他的欢迎没有理会,却视线微微向下,瞥了一眼他的轮椅。再抬起眼看他时,他似乎是想问什么,却又忍住了。虽然没有问出来,但光是这欲语还休的表情已足够让苏杭心头一热,连忙解释道:“我已经能柱着拐杖走了,只是怕机场人多,坐轮椅,安全一点。”
张宁嘴角微微一抽,仿佛有点嫌弃他自作多情的意思。但苏杭心情甚好,只笑呵呵地牵起他的手。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起坐在后座,苏杭捉着他手爱不释手地捏了两下才说:“好象多点肉了。是不是家里的伙食比较对胃口?”
听他提到家里张宁就沉默,不出声。他眼眶还微微有些泛红,苏杭知道是为什么,应该是还没从两小时之前的那场机场告别中脱离出来吧。
因为离别还会象小孩子般伤心的张宁让苏杭简直想从心眼里来溺爱他,他叉开五指,很温柔地跟张宁的手指交叉握住据说这种亲昵的方式叫情人握,苏杭很钟意这个名字。
回到家张宁收拾行李,苏杭坐在一旁看他收拾。
“咦,你还带了件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