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玉将布铺好,确定都挡严实了才站起身来, 越过矮桌走到前面,闻言看着宋清漪似笑非笑, “都知道我藏起来了, 你觉得我还会告诉你?”
他说完,看见宋清漪抱着一个箱子, 便上前从她手中接过,打量了一下, “这是什么?”
宋清漪笑起来,把木箱放到他怀里,“这是礼物呀。”
薛景玉挑眉,嘴角微勾, 正欲说话,就听宋清漪补充道:“这可是呈文哥哥送给你的,惊喜不惊喜?”
薛景玉笑容僵住:“……”
他默了默,将东西收了过来,“惊喜。”
薛景玉确实挺惊的,喜倒是算不上了,挺稀奇薛呈文怎么忽然想起来给他送礼物了,他们二人平日里关系也不冷不热的,何况自己才和他母亲闹了不愉快。
薛景玉还未开口问,宋清漪就明白他想说什么了,笑嘻嘻道:“因为阿玉也对呈文哥哥好啊,呈文哥哥才愿意送你,他还记着你小时候帮他写文章的事情呢。”
对于这个理由,薛景玉不置可否,但也没说什么,默默收下了。
放箱子的时候他还打开看了看,送的东西没什么特殊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具,他还瞥见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小孩才喜欢的拨浪鼓。
才对着拨浪鼓新奇摆弄的宋清漪不知道自己无形中被嘲讽了一波小孩,她还记着刚刚薛景玉方才神秘兮兮藏东西的事情,有点不死心,黏在他后面追问,“阿玉阿玉,你方才藏得什么呀,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薛景玉很肯定的点头,还警告她,“你也不许自己偷看。”
宋清漪心里有点不开心了,觉得自己不算是阿玉的好朋友了。但是自己前几日才想着不能太霸道,要讲理,于是就只好说服自己每个人都要有秘密的,好朋友之间也不是什么都说的。
她调整情绪很快,转而又开始担心他额头上的伤口来,于是就按着薛景玉肩膀让他不动,自己踮着脚尖凑过去看了看。
薛景玉额头被薛夫人拿茶盏砸了一下,应是当时就流血了,不过宋清漪没见着那时的场面,不知道薛景玉伤的怎么样。
但次日她看见薛景玉额头上的纱布都遮不住的血色,能想得出来当时薛夫人砸东西时用的力度应当不浅。
宋清漪自然很难过,薛夫人在她面前明明也是宽和爱笑的人,薛景玉虽然脾气怪了点,但是绝不是没事找事斤斤计较的坏孩子,她想不到究竟是怎样的冲突会让薛夫人气的拿东西砸人,还砸的这么不留情面。
不管是因为什么,宋清漪都没立场去说薛夫人,也没法改变薛景玉受伤的事实,思来想去她能做的就只有带薛景玉看伤,好好照顾薛景玉额头的伤口了。
薛景玉被她按着,知道她要做什么,由于怕宋清漪没站稳就没伸手推开她,站着任她观察。
他本来以为宋清漪看一眼就该松手了,谁知道宋清漪看着看着忽然将头凑得更近了一些,一只手轻轻点在伤口旁边的地方,嘴里还小声问他,“还疼不疼呀?”
两个人离得近,宋清漪发间那只带着流苏的珠钗在薛景玉眼前胡乱晃着,他甚至隐隐闻到了宋清漪发间清幽的香气,还有周围不知名的清甜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宋清漪轻轻的话音就在耳边掠过,像柔软的羽毛划过耳畔,带来丝丝麻麻的痒意。
薛景玉脑子突然空了一下,下意识侧过头,身子还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很突然,宋清漪没有防备,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身体晃了一下才站好。
她不明所以的抬头看薛景玉,“怎么了?我碰到伤口了?”
薛景玉仍然浑身的不自在,鼻子痒,额头上的伤口也痒痒的,他揉了揉鼻尖,敷衍道:“没事了,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他这个话题转的太快了,宋清漪一时没跟上,顿了片刻才诧异道:“不是给你送礼物来的吗?”
说着还指了指方才薛景玉放到架子上的木箱。
宋清漪忧心忡忡,“怎么回事呀,是伤到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