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李师焉道:“我记得有一年秋夜,我访你红尘殿。”
“……”
“夜阑人静,你独自守在殿中。”
“我问你何故枕孤衾冷,你道贺雪权饮宴未归。”
“……”
“奇也怪哉,”李师焉真情实感一副困惑语气,“放着你在寝殿,谁分得出心思想着饮宴?”
“……算我求你,”乘白羽受不住刺激,“别在此时提旁人,好不好?”
说着“别、别”,腰上幌出浪花。
福至心灵,李师焉在他耳边发问:“他也填得你如此满么?”
“……”
“心口不一的小雀儿,”
李师焉笑得狡猾,“嘴上说不想听,另一张嘴吃紧。”
乘白羽浑身战粟,一个劲摇头。
他摇头,他却不是不愿,怎么仿佛……
“好雀儿,告诉我,”
李师焉声声相问,“他难道不是魂不附体,受你搅热是怎生忍得住?没立时交予你。”
“你、你,”乘白羽哀告,“你哪有立时?两个时辰也有了,你饶饶我。”
李师焉不答,采掘不停,间或两句逗趣的荤话句句踩着一寸肝胆边缘。
“他也舂你这样深么。”
“你也是这般拥迎他么?”
“……”
电光石火,乘白羽脑中精光一闪,“你又在吃醋了?”
李师焉一顿,随即承认:“是,我怎能不吃味。”
“嘻嘻,好酸。”
“那我只好……”
“!!!”乘白羽恨不能滥成一片池沼。
“让我补些甜的,好么?”李师焉问。
好么阿羽?
喜欢么阿羽?
果真喜欢么阿羽?
这处呢阿羽?
再近些么阿羽?
又捺排百下,
半阖着眼看一刻,乘白羽突然问:“李师焉,你看过的那些话本,上面的人难道只以姓名相称。”
“……什么?”
“得趣的称呼多着呢,”
乘白羽往李师焉耳侧吐息,“你问我是不是就爱这般疾深处?我告诉你……”
他轻轻说出四个字,李师焉一僵,合抱他的手臂绷得死紧。
“治不了你了?”
乘白羽笑道,“还不缴兵乞降。”
“乘白羽,”李师焉眼前似有红雾,“你自作自受。”
“呃!!!”
这一夜两人肆曳恣弄欢爱无加,敦伦至东方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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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隆冬节气,霜扶杳说要置元宝宴。
乘白羽知道这小花妖,不是醉心凡间节气,只是想多热闹热闹。
小孩子都是爱热闹的,是霜扶杳格外疼宠小阿霄的缘故。
他是真的对李清霄很好。
许是半副骨血由玉葫芦化成,这孩子身上极凉,相应地她极度畏热,稍稍蒸着一些便小脸通红。
这是很危险的,热气上涌汇至颅内,小孩子得热病总是令人悬心,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损伤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