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锁!”乘白羽惊呼。

他们狼族男子!是会锁结的!

“为何,”

贺雪权不管不顾,“女娲娘娘庇佑,你得身子如此,可以授孕,为何不许我?”

没带,因为红尘殿粟玉枕里藏的药囊,忘了带。

炎冰绝息丹乘白羽长年服用。霜扶杳这花妖,鼻子倒灵。

乘白羽眼角榨出泪:“别。”

“你不愿意?”

贺雪权重重掐他的腰,“罢了,最见不得你哭。”

最终贺雪权在他谷道中锁住。

又整整两刻钟,他终于松开牙齿放开唇,一声嘤咛的尾音将发未发荡在床榻间。

“别忍,”

贺雪权温柔艇弄,“叫我。”

乘白羽战栗不止,始终未再发一言。

淹没有时,并非最终结果而是一个漫长历程,挣扎呼救再溺水,反反复复,冲刷与侵蚀。

只如沧海一粟,沙中一砾,随波逐流身不由己。

“就是此时,你才肯乖顺,”

贺雪权深深吻他,“不许清,乖,含到明早。”

乘白羽目中如有深雾:“你莫欺负我。”

“没教你留到我回来,”

贺雪权仿似格外舒畅,“已是疼你。”

乘白羽抿唇不语。

他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狠了,红滟滟成一片,贺雪权拇指拨开揉弄把玩,观之不足。

“嗯?阿羽,”

贺雪权忽然道,“为何闪烁不止?你的灯。”

床脚春行,赫然发出亮光!只有联结的法器传信才会亮起的光!

“没什么。”乘白羽脱口而出。

“你的灯,”

贺雪权周身温度骤降,“难道还和旁人有联结?”

第7章 做什么?当然是夫妻间该做的事。

嗯,其实法器联结,现今回想,是答应得有些轻易。

因为通常只有极亲近之人,譬如父母亲族、同门手足,和……道侣,才会联结法器。

寻常传信,一张传音符也罢了。

这会子春行灯猛闪,大约是方才乘白羽传字,李师焉这时回信。

贺雪权劈手夺过灯盏,春行灯盈盈浮光通体殷红,当中本来只有一种夜厌的玄光异色,现如今竟多出一?蛋坠狻?

“是什么人?”

贺雪权笑意森然,“何时同你这般交好,我怎不知。”

他动了怒,乘白羽第一时间感知。

下一个念头还未形成,

“唔!”半截吟叫吞在嗓子口。

甚么念头,都远去了,被幢得几乎魂飞魄散。

这一回贺雪权没有留力,拉他的腿挂在臂上,压到内殿窗前。

这里是虚妄,是芥子,明明空无一人,却有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感。

“又填满了,”

不知过去多久贺雪权火气稍平,抱着乘白羽深吸一口气,

“总没有余裕再作他想了吧?说。”

“是谁。为何联结。”

乘白羽神魂归位,一根指头动弹不得。

有一瞬间的疲累。

或者,不如实话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