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字,语焉不详,贺雪权却几近癫眩,哪许他再动,抱定腰身。

这回贺雪权没饶他,锁在胞宫成结,满满当当严丝合缝。

“你绝少许我,如今倒愿意了?”

贺雪权哄问他,“若是机缘凑着,果真成孕怎么办?”

乘白羽瞑目横躺,只是倒气。

“能怎么办,”

闭着眼,“我是你的道侣,上古坤君诞育子嗣又不是没有记载,果真生怀你的孩儿,也没什么。”

两人从未明说过,贺雪权捧他的脸如珠如宝:“当真?你当真愿意?”

“嗯。”

“好阿羽,”贺雪权紧搂他,“我的好阿羽。”

乘白羽婉顺非常,偎进男子炽热宽广的怀抱。

真是热,真是广,逃也逃不出去,直如阿鼻囚笼。

过一刻,

“何时开拔?”乘白羽问。

“今晚。”贺雪权语气竟然带些委屈。

“怪不得你急唤我,”

乘白羽叹气,“你也早告诉我知道,我一定极早赶来,省你心焦。”

相拥片刻,乘白羽屏息:

“我今晚,回鲤庭吧?”

你不会,真的要每日将我锁在帐中吧?

“自然,”

贺雪权抚他的脊背,“我知道你脸皮最薄,再说实在便宜他们,原也没想带你,逗你呢。”

乘白羽无声吁出一口气。

“对了,明日不许沐浴,爷的东西,好好存着。”

贺雪权无知无觉,欢天喜地道,“或许,我回来时便有好消息。”

“乖乖回鲤庭等我,嗯?”

“嗯,都听你的。”

……

他真是柔顺,赢得少许安生。

珍惜吧。

要,许许多多的低声下气,许许多多的讨好与顺从,才换来狼王好脸色。

……

当日黄昏,荡剑台上祝祷天地,乘白羽揣着手观礼。

见他与贺雪权敛袂从帐中出来,贺雪权又一副意气风发餍足之态,列中阎闻雪面上霎时黑如木炭。

晏飨卿祝嘏词念毕,侍者从祝台上取下夜厌,贺雪权制止,

“白羽,”

贺雪权向旁唤道,“你为我系剑。”

咳咳。

乘白羽顶着众人目光飞速行至祝台,接过剑在贺雪权背上打结。

“既然春行仙君来了,”

一旁阎闻雪插话,

“一事不烦二主,不如我等的祝捷酒也请他斟满。”

“权哥,你说呢?”

周遭响起一片议论,将士门人无不侧目。

系剑,法器或可托亲密之人。

斟酒,只堪仆从侍者之流服其劳。

乘白羽当没听见,转身就走。

他的手被贺雪权牵住。

阎闻雪英气的脸上展开得逞的笑容。

“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