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行隐隐皱眉。

夏怡声声如泣,抚摸着微隆的小腹,幽怨道:“我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快要五个月了,”

刚说完,陆知行便沉了眸,“你说什么胡话,你肚子里怀的,是四弟的孩子!”

夏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明明知道……”

“住口!母亲那日和你说的清楚,你是四弟的妻子。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只能是他的!”

那日游园会,老五爆出有孕,险些牵扯出他们二人的丑事。

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尤其还有尚未嫁娶的兄弟姐妹,通常要将犯事的男女沉塘,以平息丑闻。

他是二房长子,父母皆不想他死。

因为国公府这一辈子嗣单薄,母亲也舍不得夏怡肚子里的孩子,他们二人这才捡了两条性命。

最后,父亲出面,逼着老四将夏怡肚子里的孩子认了下来。

可是二房,乃至整个宋国公府的人都心知肚明,她肚子里怀的,到底是谁的种。

母亲为了名声,便将夏怡直接控制了起来。

只为了她肚子的孩子。

可夏怡不是他,一介妇人,整日活在长辈异样的眼光 以及下人的指指点点中。即便没疯,也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但陆知行却不心疼,心底更是没有半分愧疚。

老四和那个贱人对不起他在先,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报复他们罢了。

夏怡的身子簌簌颤抖,彻底绝望了。

她早就知道的不是么,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只有利用,哪有情谊?

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只要他想要,多的是女人为他生,他根本不在意他们母子的死活。

她后悔了。

当初她不该为了一时之气,就和他胡来。

这种事情于男人而言,半点都没有损失,对女人的打击,却是致命的。

想当初,她也是凭女红誉满盛京的名门贵女。

他们夏家虽不如宋国公府树大根深,但也是名门望族,足够匹配国公府二房的嫡次子。

不求夫妻恩爱,但求相敬如宾。

可是她却没想到她的夫君早已有了心上人,而那人还是他的嫂子。

他不仅不与她圆房,甚至连她的院子都不肯踏足。

让她活成了宋国公府的笑话。

成亲三年有余,却始终无子,她还险些被婆母休弃。

而他的丈夫,对此漠不关心,一心只想着住在隔壁的那人,她怎能不恨?

她以为自己和二哥搞在一起,让他名声扫地就能报复他。

谁知他却全然不在意,而她却把自己陷了进去。

想到这里,她不禁悔不当初。

这偌大的国公府,哪里还有她和孩子的出路?

“今日府上乱的很,你快些回去,别给母亲添乱。”陆知行不耐说了句便撩开了步子。

夏怡看着男人绝情的背影,痴痴地笑了。

婆母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从爆出有孕那日起便让人将她控制了起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逼得她喘不过气。

她很清楚,她这么做的目的是去母留子。

出了这样的事,她是活不成的。

可是她不甘心啊。

就连隔壁院里的女人都好好的活着,为什么她却没有活路?

说起那位让她夫君迷得神魂颠倒的二嫂,也是个可怜人,据说当时相看的是他夫君,喜欢的也是她的夫君,结果到了洞房花烛夜,红盖头一掀却变成了二哥。

她是有苦难言。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她的好婆母。

听说,五弟妹早产,也和婆母脱不了干系,有这样的婆婆把持着家里,门庭何愁不败?

只可惜,她看不到那天了。

跌跌撞撞地走在黑暗,耳边再次传来嘈杂,她下意识朝不远处的小院看去。

这一刻,她莫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