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身子爽利,随本王去趟石桥镇。”

“暂时去不了,我还要处理眼前这摊子事。”林妙音说着朝外面被人泼满大粪的门口看去。

风铭捂着鼻子道:“这是多大仇多大怨,能让人在开张这日泼大粪,太不吉利了。王妃,您得罪谁了啊?”

王妃二字一出,男人顿时一个趔趄,险些摔在地上。

眼前这女人竟然是……宁王妃?

眼尾的余光狠狠朝身侧瞪去,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无依无靠的孤女?

据据他所知,这位宁王妃还有个做右丞的父亲!

要是知道她的身份,就是借他一百个一千胆子,他也不敢做这事啊。

那几人早就吓得脸色发白,死死地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他顿时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小的该死,求宁王恕罪,求宁王妃恕罪。”

此时他的肠子都悔青了。

千不该,万不该见她是女子就以为好欺负。

“免了,你现在立即带人将我医馆门口的污秽清理干净,此事我便既往不咎。”林妙音大手一挥。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风铭嘴角抽了抽,“那东西是你泼的?”

掌柜的惊恐着抬眸,就见他对自己竖了个大拇指,“真有你的。”

且不说王妃睚眦必报吧,单说她那脾气,就不好相与。

不知道宁王府的其他人怎么想,反正他在她手上吃了几次亏后,再不敢其轻易招惹了。

掌柜的听见这话,身子再次抖了抖。

来到门口,看见那几个被不明液体灼透的木墩子,更加面如死灰。

早知道方才亲自出门看一眼了。

但凡看一眼,他都不敢这么放肆啊!想到刚才的行为,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现在随我去石桥镇?”北宫攸再次问。

林妙音还未开口,玉竹便担心出声,“王妃今日忙了一天,若是再去石桥镇,这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怀孕怕累,更怕颠簸。

别人家的王妃夫人怀了孕都在家休息安胎,她家王妃倒好,今天不是医馆开业,明天就是治病救人,整日忙得脚不沾地。

王妃医术固然好,太医院有那么多太医,难道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吗?

真不知道这些人养来做什么。

“王妃,石桥镇……比我们想象的都要严重,恐怕再有三五日就……控制不住了,若非如此,王爷也不会来请王妃。”风铭压低声音对林妙音道。

林妙音眼皮子跳了跳,最终看着北宫攸点头。

和上次一样,她仍然要求北宫攸为她准备马车,且行路要慢。

北宫攸答应了。

没多久,一行人便从天润大街出发,前往石桥镇。

沈玉凭窗眺望着楼下的一幕,微微扬起嘴角,宁王妃前去控制天花疫情,不知效果如何。

真让他期待呢。

方才窗外发生的情景也被隔壁的柳妩媚看了过去。

他看到林妙音手中飞出的毒液,面色凄凄,再看到她对南山堂掌柜的强势威压,心头微惊。

没想到这女人和他家公子一样,深藏不露。

幸好自己没有和她作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了,她的身份是宁王妃,是不是意味着……公子对她真的没什么兴趣呢。

在他的了解中,公子性情高傲,绝不会看上一个二手货。

正思忖着,隔壁便传来了沈玉的声音,他忙不迭地跑了过去,怯生生道:“公子,您……您叫奴家,可有事要吩咐。”

沈玉眉眼一垂,“你去将下面的木墩搬上来。”

柳妩媚顿时变了脸色,“公……公子要那么做什么?”

看着沈玉不悦扬眉,他忙应了一声,又心有余悸道:“那东西没问题吧,奴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