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应了一声:“好,有你这句话,便够了。”

在之后的日子里,林妙音果真如她所言,每日按时前来为北宫攸换药、查看伤势。她的手法娴熟且轻柔,可脸上却总是带着疏离的淡漠。

可这一切传到余灵秀的耳里,嫉妒使得她原本姣好的面容扭曲得近乎狰狞,“那个贱人倒是会装,嘴上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口口声声说不在意,可如今还不是趁着王爷重伤在床、动弹不得之际,巴巴地跑去献殷勤,真当旁人都是瞎子不成!”

余灵秀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

愤怒的将屋内的东西全部都砸了的余灵秀,终于冷静了下来,吩咐人帮她重新梳妆打扮之后,便急匆匆的朝着长公主的院落而去。

……

长公主,您可有所耳闻?近些时日,那林妙音与王爷朝夕相伴,形影不离啊!” 余灵秀眼眶泛红,端坐在下方的位置,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不甘,“她之前信誓旦旦所言的不在意,全然是糊弄咱们的谎话!”

说罢,她抬手轻轻抹了抹眼角,似乎想把那即将滚落的泪珠儿硬生生憋回去,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愤懑。

长公主姿态优雅地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清幽的茶香在唇齿间散开,然而她眼底却有一抹不悦转瞬即逝,只是神色淡淡地瞥了余灵秀一眼,那目光仿若裹挟着丝丝凉意,“宁王妃照料宁王,本就是分内之事,况且宁王此番重伤,说到底也是为了她。她若在此时置身事外,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

余灵秀紧咬下唇,眼中的不甘如熊熊燃烧的烈焰,她直直地望向长公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可您先前…… 明明同臣女讲过 ”

长公主动作优雅地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细微脆响,仿若敲在了余灵秀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