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灵秀双手紧紧抱在胸前,眼眸里闪烁着挑衅,“代价?我还真就不怕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如今这流言蜚语都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府邸的各个角落,宁王只要听闻一星半点,定会对你厌恶唾弃,到那时,有你哭的时候!”

林妙音来找饭饭这件事儿,打一开始就没想着藏着掖着,只是那饭饭千真万确是个女子,跟什么旧情人压根儿不沾边。

可眼下,府里却平白无故冒出这么离谱的谣言,细细想来,这幕后黑手,十有八九就是余灵秀。

林妙音眼神冰冷,如寒星般直直地射向余灵秀,语气淡漠得近乎疏离:“我早就同你讲清楚了,你要是钟情于宁王,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自己去找她,何必在这儿跟我过不去。”

“上次被你三言两语哄骗,我跑去照顾宁王,结果呢,受尽了宁王的冷嘲热讽,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这一次,我就是死也不会再中你的圈套!” 余灵秀回想起当日的窘迫与屈辱,眼中恨意汹涌澎湃,像两把利刃,狠狠地刺向林妙音。

林妙音对于上次的事情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北宫攸突然有了男德,但是她不需要,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误会?

她看着余灵秀充满恨意的目光,不再解释,只是冷淡道:“如果这事情背后真的是你的话,我劝你尽快收手,不然后果自负。”

说完,她转身就走。

“你以为你是谁啊,在这儿威胁我!”余灵秀气得脸色扭曲,“我偏要让你不好过!”

林妙音脚步一顿,回过头,眼神如刀锋般扫过余灵秀的脸,“那就试试看。”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余灵秀直勾勾地盯着林妙音那渐行渐远、洒脱不羁的背影,气得银牙紧咬,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一句:“翠竹!你给我过来,去,马上找人把方才那些话一字不漏地传到楚幼安的耳朵里!”

翠竹怯生生地挪着小碎步走上前来,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小姐,这…… 怕是不太妥当吧?万一…… 要是出了什么岔子……”

“万一?哪有那么多万一!”

余灵秀顿时火冒三丈,眼珠子瞪得好似铜铃,抬手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你到底是我的丫鬟,还是她林妙音的丫鬟!我让你去你就麻溜地去,少在这儿给我废话!我就不信了,这林妙音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女儿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

翠竹被骂得狗血淋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哪里还敢再多说半个字,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领命匆匆而去。

果不其然,一切正如余灵秀所料那般,流言仿若长了翅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很快就钻进了楚幼安的耳中。

只是,这流言经众人之口,传来传去,内容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竟有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四处宣扬,说林妙音之所以心急火燎地要找野男人,是因为她瞧着楚幼安越长越不像宁王,心中起了疑,笃定这孩子是野男人的私生女,所以动了那杀人灭口的歹念。

这恶毒的谣言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剧毒之蛇,在宁王府里疯狂地蜿蜒游走,迅速蔓延开来,而后更是冲破了王府的高墙,飘向了王府之外,搅得人心惶惶。

楚幼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花园里喂鱼。

刹那间,她手中捧着的鱼食 “哗啦” 一声,洒落了一地,整个人像是遭受了雷击一般。

楚幼安满腔怒火,疾步如飞地找到了北宫攸。

然而,此刻的北宫攸才刚用过药,正陷入沉沉的熟睡之中,对周遭的一切浑然不觉。

与此同时,林妙音趁着他休憩的当口,悄然外出,踪迹全无。

无奈之下,楚幼安只能将目标转向护卫风铭,她眼中满是焦急与疑惑,劈头就问:“为何府中竟无人出面去阻止那漫天飞舞的流言?父王难道不清楚,这般恶意中伤的流言蜚语,正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刺向母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