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候着,等公主殿下醒了,便向她细细汇报您的事儿。”

余灵秀原本想要说她都疼成这样了,为什么就不能直接通报?

可看着吴嬷嬷那板着的脸,她忍了忍,微微点头,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有劳嬷嬷了。”

吴嬷嬷转身,看向一旁的府医,目光中满是郑重:“府医,姑娘的身子可就全仰仗您了,您务必用心照料。”

府医连忙拱手,恭敬道:“嬷嬷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待吴嬷嬷与府医一同走到房门外,吴嬷嬷停下脚步,警惕地环顾四周,见无人后,压低嗓音,冷冷地对府医说道:“有些事儿,我不说你也明白。姑娘这儿,你能得些好处便罢了,可若是做得太过分,哼,长公主殿下那儿,你可交代不过去!”

府医正想着刚刚摸到的肌肤的丝滑,这会听到吴嬷嬷的话,心中一凛,忙不迭地点头:“嬷嬷教训得是,在下心里有数,断然不敢逾矩。”

吴嬷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去。

长公主处

天色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的青砖地面上,勾勒出淡淡的光影。

吴嬷嬷早已候在屋外,竖起耳朵留意着屋内的动静。

当听到那细微的响动,她便知道,长公主已经醒了。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屋内,准备伺候长公主起床后的梳洗。

“她说了吗?” 长公主坐在床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探究的意味,一头乌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面色冷峻。

“回主子,老奴问过了,” 吴嬷嬷连忙上前,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回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好像县主既没有给她留人,也没给她留东西!”

长公主听闻,眼神中满是怀疑与不信:“不可能,这可是安阳最看重的女儿,又特意送到我身边,怎么可能不给她留底牌?”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来。

吴嬷嬷见状,犹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老奴看余姑娘那样,似乎真的不知道!会不会是县主在其他地方为她做了打算?”

长公主停下脚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她微微仰起头,目光落在远处的墙壁上,眼神有些空洞,仿佛透过那面墙,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安阳与她的交情,她自是清楚,如此看重的女儿,怎会如此轻易地将她置于毫无依仗的境地?

“再去查,” 长公主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给我把她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查清楚,我就不信,安阳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