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只要北宫攸接受了她,那翠喜肯定也能接受。

可一想到宁王今后会对翠喜百般宠爱,与她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余灵秀只觉心口一阵剧痛,仿佛被千万根钢针狠狠扎刺。

“这助孕丸,本应是我孕育宁王府子嗣的希望,可现在,却成了我耻辱的象征。” 她咬着牙,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肆意滑落,“公主啊公主,你口口声声说为我着想,可这哪里是帮我,分明是将我往火坑里推。”

余灵秀身姿缓缓下蹲,双手仿若无助的羽翼,紧紧抱住低垂的头颅。

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犹如秋风中飘零的残叶,伴随着一声声压抑至极的抽泣,那声音仿若从灵魂深处挤出,带着无尽的挣扎与彷徨。

此刻,她的心好似被无数丝线缠绕,每一根都拉扯着不同的方向,疼得她几乎难以呼吸。

在这混乱如麻的思绪中,她的脑海里陡然闪过一道灵光。

她忆起翠喜,那个与她暗中合作的女子,两人各怀心思,却因利益暂时捆绑在一起。

而林妙音呢?那个总是在公主面前信誓旦旦,声称要全力帮扶她的女子,是不是也能成为她下一步棋的关键棋子?

余灵秀心中反复权衡,她深知,在这深宅大院之中,唯有自身在宁王心中站稳脚跟,方能拥有真正的话语权。

于是,一个念头在她心底愈发坚定。在她彻底成为宁王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之前,翠喜,绝不能轻易得偿所愿。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暗自思忖,至少要等到自己在宁王心中的地位坚如磐石,成为他心中无可替代的女人之后,翠喜才有资格孕育子嗣。

唯有如此,才能确保自己的地位不会受到丝毫威胁。

与此同时,宁王院的氛围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风铭,一直被北宫攸安排紧盯谢诞一举一动。

此刻神色匆匆,脚步急切地来到北宫攸面前。

他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又带着几分犹豫:“主子,吴嬷嬷从谢诞处取走了东西,刚刚离开。”

北宫攸听闻,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寒声道:“吴嬷嬷拿走的究竟是何物?”

风铭抬起头,目光与北宫攸对视一瞬,却又迅速垂下,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