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尾监督有无兔宝宝掉队,活像一班春游的小学生和两位老师。

郎靖风用大一结束的寒假考了驾照,出楼门后他去取车,白阮和兔宝宝们站在楼门口,过路行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戴小花头巾与系绅士领结的兔宝宝们萌得不行,还有人拿手机拍照。兔宝宝们机灵得很,见有陌生人,便都刻意不站得那么齐整。

过了一会儿,郎靖风的车开过来,白阮拉开后车门,一枚枚白色小炮弹咻咻地蹿上后排,五到六只一组自动自觉地钻进摆在后排座上的航空箱里。

兔宝宝们没有儿童安全座椅,只能用航空箱代替了,白阮把航空箱依次关门上锁,叮嘱郎靖风:“慢点儿开。”

郎靖风一笑:“放心,保证比我跑的慢。”

四十分钟后,两人来到青秀山山脚下,这青秀山名字取得像模像样,其实矮得很,只是座小山,攀爬起来没什么挑战性,山上也无景点庙宇,平时少有人来,不过风光山色还算秀丽,且山顶有一片可以观景的平坦地面,所以本地一些初级驴友偶尔会来此历练。

白阮开箱放兔,兔宝宝们叽里咕噜地涌上山道,它们平时很少这样集体出来玩,兴奋得忘形,在野花盛绽的草地上撒欢嬉闹。几只调皮的兔宝宝在枯树边叠罗汉,想派一只兔宝宝进树洞探险,白阮走过去,兔宝宝们一慌,眼看就要堆到树洞边沿的罗汉塔倒成一地棉花糖。

“紧张什么,我又不说你们。”白阮唇角翘着,把好奇心旺盛的兔宝宝们挨个托高,让它们看树洞,见树洞里面没东西,兔宝宝们失望得直扭屁股,不过这点失望很快又被其他的新鲜东西掩盖了。

就这样,白阮在前引路,哪里花开得好就停下步子让兔宝宝们玩一会儿,郎靖风在队尾,哪只兔宝宝跑远了就会被狼逮回来。

两人带着一群兔宝宝,走走停停,用了一个多小时才爬到山顶。山顶春光晴柔,煦风舒畅,野餐完毕,兔宝宝们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地上,露着吃得圆滚滚的肚皮,晒着太阳,吹着满载青草芬芳的微风。

白阮看得心痒痒,索性也变出原形跳到郎靖风膝头仰躺着晾肚皮,郎靖风唇角噙笑,用指尖轻轻搔刮白阮的软毛,用自己摸索出的手法按摩白阮瘫成薄饼的小身体,白阮被他弄得舒服,眼睛越睁越小,到最后仅剩两道细缝,被郎靖风哼歌哼得彻底闭严了。

他被太阳热热地晒着,睡得香,又是仰躺,睡了一会儿三瓣嘴便张开了,内里红亮柔软的小舌头和上下两颗方方正正的牙齿一览无余,郎靖风忍不住用指尖逗弄那小小的兔舌,被熟睡中的白阮本能地舔了两记。

郎靖风低头,亲亲白阮毛绒绒的额头。

那翘起的唇角仿佛凝结着春光。

第66章 番外之【体育老师装病记】

冬深日长。

冽冽霜风穿行在城市林立的楼宇间, 天未下雪,但寒气如同某种吸食饱和度的海绵, 抚过哪里,哪里的颜色便少上一分,整座城市都被笼上了一层洁净冰冷的滤镜, 人站在窗边往外眺一眼都觉得凉。

好在二中教学楼里的暖气烧得旺, 白阮穿着教师制服上课丝毫不觉得冷。

“刘馨睿,”白阮随口点名, “你来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