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陪你住了。”
白洋还在刺痛,他曾经被唐誉刺痛了很多年,然而最大的刺痛戛然而止后是密密麻麻的心酸。“你……你怎么就看见我了?你说清楚。”
“我能不能进屋说啊?外头好冷。”唐誉不好意思说楼道有些脏乱差,他爱干净。
“对,让他们进来再说吧。”屈向北替白洋答应了,让这么多大高个儿堵着门也不像话。本身白晖和张怜云就是老街坊眼里的异类,他们的胡编乱造会越传越离谱,到时候别再说白洋被债主找上门。
唐誉倒是高兴了,仿佛这小破屋子是他的地盘,拉着白洋就往里走。白洋没骗他,好小好小的地方,连一样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厨房门还没了,挂着最廉价的那种塑料假水晶吊链当作帘子,一眼就能看到灶台和小窗户。
小窗户上还有一个换气扇,因为没有抽油烟机。
“还好嘛,没有你说得那么不好,要是装修装修一定很温馨。”唐誉又去卧室看了一圈。白洋趁机一把抓住了老六,失魂落魄地问:“你们怎么带他来这里?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唉,是爱茉阿姨吩咐,她吓坏了。”谭玉宸也吓坏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出幻觉了?
“吓坏了也不能让他来这里,这里条件太差。”白洋一想到唐誉带人浩浩荡荡地爬楼梯,眉梢就急得抽动,“看医生了吗?”
“爱茉阿姨说回家就联系家庭医生,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提前准备一下,跟着唐誉回家吧。”谭玉宸不敢想要是严重了该怎么办,现在也是瞒着家里的老人呢,“少爷既然只看到你的幻觉,就说明你在他心里特别重要,就当是为了救救他……”
“如果这样,我肯定可以啊。”昨晚还犹豫,现在白洋毫不犹豫,“但是……他怎么就……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谭玉宸摇了摇头,他不敢说。而且这事也不是他能说的,他就是个保镖。
屈向北先去厨房烧了热水,给坐满客厅的保镖们倒水。他时时刻刻看着唐誉,生怕他有异常行为。不一会儿,屈向北就发现唐誉的动作停下了,他连忙叫了下白洋。
正准备审问老六的白洋三两步跑到阳台上,不顾一切地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呢?”
“啊?我只是看看楼下。”唐誉的眼神再次以不明所以的状态凝固在白洋的脸上,“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紧张?”
他真的不太明白,但是又不愿意让身边人难过着急,所以唐誉往后退了一步:“你吃饭了么?”
白洋动动嘴唇,他多希望唐誉还和从前一样,有事没事和他吵吵架。他怀疑自己已经被水生洗脑了,最起码受到了水生大脑波动的干扰。水生说他看着唐誉有时候就想哭,现在他看着唐誉,鼻梁骨蹭地发酸。
“你……你到底怎么了?你和我好好说,别吓唬我。”白洋才发现失语症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我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吧。壹唐的事情一直都很忙,最近我和一位谈女士还在沟通基金会的细节。”唐誉摸了下白洋消瘦的面颊,短短这么几天白洋又瘦了。
“你干嘛这么大压力啊?没有人逼着你完成多大的事业,你好好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白洋这一着急,居然卡了壳。
没事,慢慢来,白洋活动了一下舌头,重新定位说话的位置。只是他的声音被阻断了,声带明明没问题,声音止步在牙齿上,说不出来。
“你别急,我可能是最近睡得太少,只要你陪我好好补几天的觉就好了。”唐誉看他着急,连忙抱住他拍一拍。好奇怪啊,白洋在身边的时候,他就看不到其他的白洋了。
正版和赝品的区别可太大了。这才是他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