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谈烟终于尝试到了半放飞的酣畅。
头等舱外加专车接送,专人陪同,到了下榻的酒店立马被带到顶楼的总统套,屋内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香槟甜品和牛奶红酒浴,屋外直接配套绿野仙踪泳池还洒满了玫瑰花瓣,钻石级别的蜜月体验直接拉满。
长途飞行后,身体也紧绷得不像话,谈烟先选择了牛奶红酒浴。
简单冲洗后,慢慢步入牛奶浴中,直到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带走疲惫。
微微出汗的时候配上一杯红酒,一片蛋糕,再来首轻爵士巴莎诺瓦,基本就齐活了。
室内热气弥漫,窗外是如梦似幻的童话世界,近处是色彩斑斓的排屋,远处隐隐可见皑皑的冰川色彩斑斓的排屋,从天到海再到冰川,每一种颜色都纯粹到极致。
北欧独有的冲突之美跃然眼前,冰与火,寒冷与温暖,孤独与自由,尽数融入期间。
手机响了好一阵,谈烟都没缓过神来,被眼前的美景夺了魂。
终于想起要接,才发现景淮已经打了不下五个。
她回拨过去,那头的声音有点不耐烦了,但依旧隐忍着:“烟烟,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谈烟忙打马虎眼:“抱歉,这里真的好美,泡澡泡地有点晕乎乎了就没顾得上看手机。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么,才6点。”
电话那端传来一声轻笑,转而又是叹息:“好久没见你了,想得厉害,睡不着索性就起来了,正好看时间你该到了,就来问问,哎,看样子,好像只有我比较着急。”
“没有,我也想你呀,你不在我只好找点事消遣咯。那你什么时候到呀,今天能到么?”谈烟捏着调撒娇。
景淮抬头看了眼腕表:“后天早上到。”
并在心里默默算了一遍,还有40个小时。
穿着睡袍的景淮缓步走到落地窗前,满心期待地拉开厚重的窗帘,却发现窗外是个阴天,灰蒙蒙的乌云带着死气聚在一处,是要下暴雨的前兆。
玻璃里倒影出一双疲惫的眼睛,布满红血丝,是他的眼睛,但怎么这么陌生。
当真是岁月不饶人,以前他可以三天三夜泡在测试室里废寝忘食,现在只是一点小的风浪,就已经初露疲态。
但比起工作的压力,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只能听声音却见不到人。
他急不可耐,恨不能立马飞过去,这么久不见他当真是尝够了日思夜想的滋味。
以前忙的时候也不觉得,但自从谈烟搬过来和他住之后,他就像着了魔,身不由已,心也不由已。
好像谈烟才是控制着他的开关,只有她在身边,他才觉得安心,看不到就总是牵肠挂肚,魂牵梦萦。
只是不知是不是最近被几桩麻烦事弄得神经高度紧张导致有些敏感,他总觉得谈烟不似之前热情,电话说不上几句就挂,微信回得也很敷衍。
他反省着应该是自己最近忙到魔怔了,有些小心眼,明明是自己都没多少时间陪她,还有时间胡思乱想。
他心想着这次蜜月一定多陪陪她,但转念一想,其实自己才更需要她的陪伴。
这是他第一次觉察到对一个人的渴求和欲望,他总以为自己要的是相濡以沫的陪伴,同频的思维,同步的生活,其他的不会过多干预。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已经无形中变得无比贪婪,不仅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和思绪都只挂在自己身上,最好能钻进她脑中探听所有的喜怒哀乐,想和她牢牢黏附在一起,到处都打上自己的标记。
“好呀,我准备从浴缸起来,再泡下去就得脱皮了,那晚上你忙完再打给我?”
“老公?”谈烟听着那头没反应,试探性地喊了声。
景淮回过神来:“好,晚上再打给你,乖乖等我。”
“嗯嗯。”
挂了电话的景淮立马打给助理:“帮我订最近一班飞哥本哈根的航班。”
助理才刚睡醒,还没缓过劲:“景总,但下午你还有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