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该死!暗咒了一声,他为自己莫名扬起的渴望感到愧疚。

善若水昨夜初尝情欲,在他所剩无几的理智与几近野蛮的掠夺下,尝过欢爱的身躯该是累坏了,能多睡一会是一会吧!迅速和衣起身的同时,他杵在原地,察觉到她因为轻咳而颤动的纤肩,下颚不其然地绷了绷。

腾铎以为她会醒,但未多时,善若水的呼吸已缓下,瞬间恢复轻轻浅浅的规律声。她那风吹便倒的柔弱,却让他瞧得极为碍眼,或许改明儿个得教她练一套简单的拳法,强身健体。

腾铎思忖了半刻,费力收敛心神,以妆镜架旁略冷的水稍作梳洗,整了整仪容后,他便驱马回到豫亲王府。这一来一回间,曙阳已升,照亮了天地。

待他打理好一切,准备回军营时,布穆绮格格的软轿出现在豫亲王府前。腾铎头痛地拧起眉,脚步不假思索地往前迈进的同时,一声娇斥立刻在身后响起。

“腾铎站住!”轻扯软裙,布穆绮玉容微怒地加快脚步朝他走去。

紧抿着薄唇,腾铎莫可奈何地叹口气。“格格真早。”

“你少同我打马虎眼!”轻啐了声,她扬声再问。“这么早你上哪去?”

浓眉略挑,腾铎静了片刻才正声道:“就算是对皇上,我也不必事事禀报。”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她的语气充满了质问。“好!那我问你,全京城沸沸扬扬传说着你买了个青楼女子,是真的吗?”

面对她大刺刺的语气,腾铎刚毅的面容迅速罩上阴郁神色,冷冷地道:“这是腾铎的私事,不劳格格您费心。”

“私事?”布穆绮气得直跺脚。“这么说来是真有其事喽!”

扬眉觑了她一眼,腾铎神色瞬间转为凝肃。“晚些我要回军营,请格格自便,失陪。”

“不准走、不准走!”他冷淡的态度激得布穆绮气得面红耳赤。“过些天我阿玛就要同你额娘谈咱们的亲事,你怎么还是这种态度!”

“亲事?”利眼陡扬,他直勾勾地瞪着眼前的玉人儿,语气隐有怒意。

瞧着他错愕的模样,布穆绮心里甚是得意。“怎么?这下有兴趣知道了。”

“什么亲事?”隐下胸口来势汹汹的愤怒,他沉然地开口。

“这门亲事是谈定了,我劝你还是早些时间把那个青楼女子给弄走,可别步你阿玛的后尘,让两家的面子挂不住呐!”她眼波一转,笑得无比温柔。

压根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底,腾铎不为所动地淡淡瞥了她一眼才道:“只要我不点头,就没人能强迫我做任何决定。”语落,他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倔强如她,怎堪腾铎如此轻蔑的态度。“那咱们就姑且瞧瞧,这事到底是谁让步!”布穆绮脸色阴沉地望着腾铎毅然决然的背影,恶狠狠地低语。

窗外的鸟声啁啾,透过花格开窗的迤逦金光唤醒了她。

在慵懒的晨光当中,她轻轻翻了个身,眨了眨眸,知道昨晚抱着她的人早已离开。她没能忘,昨儿个是她与腾铎共枕的第一夜。

思及昨夜的点点滴滴,粉嫩的脸儿染着薄晕,一双小手已管不住地抚了抚身旁失去他温暖体温的半边床位,轻轻叹息。

“小姐,你醒了。”

发现伺候她的小丫头端着水盆进门,善若水心中一跳,猛地捉起薄被遮着身子坐起身来。“其实你不用伺候我的……”

“这怎么成,将军爷让我们留在这里,就是要伺候小姐的。”

雪颊红晕未褪,她酌量了小丫头谨慎的模样,她柔柔地笑道:“这儿就只有我一个人,没太多规矩,能做的我自己来就成了。”

小丫头点头称是,帮善若水穿好衣褂后,还是拧了帖子送上。“将军爷一早离开时要奴婢转达,将军爷说,这些日他不会回四合院,要小姐好生照顾自己。”

善若水沉吟了会儿,原本想问问腾铎是否有说几日会再来,思绪方转,却又瞬即压下。唉!问了又如何?说好不问的。善若水在心中自问自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