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合适的倾诉对象。
楼月低着头,想起进门时赵应东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实在想不出他寻死觅活的场景,明明连鲨鱼线都维持得很好,是准备在健身房被器械压死吗?
她感觉喉咙又开始痛,杯子里的水已经喝完了,楼月咽了口空气。
她思考了会儿,转而和赵锡说起其他话题。
卧室里的赵应东完全不像屋外两人想象得那么颓废。
他表情严肃地坐在电脑前,一点一点地看着聊天记录,从高二开始,到现在,该有七年了。
七年间,先是陌生人,然后是网友,再到交心的朋友,最后是赵应东这辈子都没法放下的爱人。
他定定地看着聊天记录,现在已经看到第三年了,看到她抱怨宿舍背阴,回南天衣服总发霉,看到她因为舍友打游戏,晚上总是失眠,看到她抢到喜欢的课,得意地跟他炫耀。
那时候他口口声声说她是挚友,可心思早就变得不纯粹,看着她的抱怨,还在笑,又帮她网购了一大批干燥剂和静音耳塞,假装沮丧地应和她的张狂。
赵应东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挂着月亮头像的她发来的消息,时而面露微笑,时而眼神阴沉,要是在场还有第二个人,一定会觉得这家伙是个神经病。
总会露出蛛丝马迹,总能给他找到她的证据。
赵应东没那么容易放弃,他表情淡然,认真地整理线索,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亲爹和便宜妹妹已经再帮他预约挂号了。
帮他挂的是精神科,担心他因为失恋而抑郁,要挽救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