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就跟个私生饭一样,早就盯上她了。

她跳入的是一个偏执、疯子的火坑。

亏她还以为自己只是撩个好拿捏、害羞、身材好的纯情小男生,玩腻就扔掉,不成想,他存的竟然是这些阴暗心思。

几年,她竟浑然不知地被他盯了几年,甚至还主动给了他靠近的机会。

岑挽真的是后悔。

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她全选所有的照片想要删掉,这时候沈棠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她下意识将那手机藏了起来。

“挽挽,真不用我陪着你睡吗?”

岑挽摇头,“我不习惯身边有人。”

“那好,我就在隔壁。”

她叹了口气,“这都快两天了,还没找到沈清辞,他真能躲。”

岑挽揪着被子,咬了咬牙。

“他应该不敢回来了。”沈棠又说了句。

“那我过去了。”

岑挽:“好。”

沈棠离开后,岑挽又打开那个手机,删掉了照片和备忘录的东西,确保里面再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东西,才扔在了一旁柜子上。

沈清辞那个狗男人,他最好跟棠棠说的一样,别再回来、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太膈应了。

她闭上眼,翻来覆去的,床很大,她怎么翻都可以。

不像那个小床,她动一下,沈清辞那个狗男人就以为她在暗示什么,从而只顾他自己爽。

迷迷糊糊地,她好似做了个梦。

梦里沈清辞又来找她,他阴冷着一张脸,眼底压着浓稠的阴郁,声音阴沉可怕。

“挽挽,我来了。”

“我来带你一起下地狱,我们一起下地狱好吗?”

那眼神,似乎要将她慢慢剥开,再吞并。

在梦里,他的吻汹涌地淹没着她,让她喘不过σσψ气。

越来越透不过气,好像呼吸都尽数被夺走,岑挽睁开眼。

一张脸放大在眼前,她的唇被封着,被啃咬着。

她眼睫轻颤,不是梦!

竟是真的!

她双手去推他,却被他反手扣住。

岑挽看到他一双阴沉的深眸暗色浓烈,寒气侵人。

“沈清辞,你……你竟然还敢来。”

院子里加了人手看管,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沈清辞笑了下,漆黑的眼里很沉、很暗。

“不是你在找我吗?宝贝儿。”

他声音磁性,又很冷,很危险。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全都包裹起来,一只手扣着她的双手手腕,另只手轻抚她的脸颊,细腻的皮肤吹弹可破,像是刚从保鲜柜拿出的冰镇牛奶。

“宝宝,不是让你等我吗?”

“为什么不等我?”

他眼眸阴郁,像是淋了雨,死寂、沉闷。

“我……”他眼眶里泪花闪烁。

没有妈妈了。

他没说,他知道,在她这里,他得不到任何安慰。

他视线看到床头柜上的手机,伸手抓过,打开,相册里的所有照片、备忘录的内容全都不见了。

瞬间,一双黑眸彻底沉了下来,阴鸷如死潭。

“里面的照片和备忘录里的东西呢?”

岑挽被他一双阴鸷黑眸有些吓到,强迫自己大胆无畏地对视上去。

“删了。”

“你说什么?”沈清辞按住女人的手骨节都在泛白,眼尾泛着血色般执拗的疯狂,咬牙切齿。